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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页）

她鸟嘴里吐出人言，突然朝着云天凑近过来。

云天本想表明“我不是个什么东西！”

想一想又觉得不对味，于是说“我叫云天，如果说以前的话，我应该是一个人，至于现在大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云天看见莫小羽已经又恢复成人身了，“你现在当然和我一样是个神明啊。

不过既然你以前是人类的话，总会是要吃亏一点的。”

云天：“为什么？”

“因为你的子民很难说的清楚拥有的是你的哪一项特质，你或许知道能认清自身能力的人更容易利用自身的能力获得成功。”

子民，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词，但她没有直接问，也许等系统有反应了可以问问系统。

只说点点头“你说的对。”

后面她们又交流了一些内容，莫小羽发现云天似乎缺少了很多常识，这也是云天没有办法掩饰的，不过莫小羽并没有深究，反而很同情她的遭遇，认定是她的传承记忆出了问题，热情地给她介绍了很多地理人情。

就这样，一路聊天，倒也显得悠哉，终于能够在前方看见一座恢弘的大殿。

“终于到了，我们快进去吧！”

莫小羽看着大殿，眼中充满期待，肩膀像翅膀振动一样一耸一耸，衣服上的彩色丝带也跟着摆动，似乎又要变成小鸟飞走了。

云天已经有些熟悉莫小羽的风格了，孩子没什么心眼，看来是真的很激动了，便也跟着她快步走进去。

等她们进了宫殿之内，只看前面已经排起了老长的队，队伍里的人长相各异，高矮胖瘦，互相之间似乎还在暗暗较劲。

“我先来的，让我站前面。”

“挤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

“大官，你看看这个人，不尊老爱幼，挤得我这个老婆子身子骨都错位了。”

云天听见说这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她还是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正佝偻着腰，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握成拳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背。

不过她前方有一个大汉紧贴着她挤在前面，听了她的话后，转头朝她怒目而视。

“大官大官，你看看他，他还唬我，哎哟，吓得我老太婆心肝颤哟。”

说完拄着拐杖往地上重重杵了几下，地上的云层随着她的动作掀起一阵阵气浪，带来强劲的风，向周围的人波及。

不过周围的人都老神哉哉地站在原位，风到达身边时被一道屏障化去，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似乎还在看这边的热闹。

队伍的最前方是一张长长的案板，案板后坐着两个身形矮小面容却意外方正老实的人，一人似乎在翻阅书卷，另一人拿笔勾画着什么。

听见队伍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拿笔那个抬起眼睛严厉一扫，开口如钟声般洪亮，好像是你站在大钟里，外面的敲钟人正对着钟砸。

“吵什么吵——，吵的人——给我站最后面去——！”

四面立刻没有其他声音了，大家老实站着，仿佛他们一直是这样祥和的状态。

而云天感觉自己受到伤害，鸣钟般的声音在自己耳朵中还在不断回响，她忍不住掏了掏，大哥你就是钟变得吧，说话还有回音，活该管纪律这事归你。

放在班里，你就是最称职的纪律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