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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戌时初刻,夜风穿堂入户,将案上摆正的麻纸吹得沙沙作响,窗棂也在不住地颤抖。
崔缨起身关窗,抬头但见,夜空阴郁,天边云团如墨潮涌动,整片玄宇都被紧紧裹挟而住。
天上乌黑的云团汇聚了数个时辰,却愣是不下一滴雨,真教人心底躁动,毫无睡意,更无心抄书!
案侧竹篓里,皎皎似也在里头待得不胜其烦,直发出窸窸窣窣的乱撞声。
入府数月,皎皎反倒清瘦不少,看来这府中草料,并不合她口味。
崔缨暗想。
她趴在几上,愁绪满怀,歪头瞥见榻边曹丕留下的那只小药瓶,遂又起身将其取来,兀自涂抹在指关节间与手心上,倒真清凉了不少。
瘫坐在地,精神恍惚,回想起白日的刀光剑影,仍心有余悸。
是不甘么?是忧惧么?除了怅惘地困囿在这座金丝笼中,她还能做些什么呢?原本在曹府中,唯一让她觉得骄傲的,便是比其他姊妹多看了几本经书。
而今,“女博士”
的人设,竟在众人面前化成灰了。
一个心高气傲的汉语言文学大学生,连《礼记》都搞定不了,连《女诫》都读不进去,丢不丢人啊?
于是崔缨愤懑爬起,开始提笔疾书。
《女诫》不过两千余言,她用硬笔握姿,且用简体行楷飞速抄写,于是两个时辰不到,她便往书橱中翻寻《小戴礼记》去了。
先前从清河来邺城时,便向叔父借了不少郑玄的经注,都是他的亲笔抄录。
崔缨那时想着,抄录原文的同时,还能一览郑玄注解风采,也算罚抄的意外之得,心中便多了丝丝快意。
可当她一夜未眠,抄至天明,正欲搁笔休憩时,忽而察觉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她竟误将汉代流行的《礼经》,当作《礼记》来抄了!
《礼经》是三礼之一,又名《仪礼》,为汉初高堂生所传、刘向编次的今文经学。
自先秦传至汉世,共十七篇,约五万六千余言,主要记载周代的冠、婚、丧、祭、乡、射、朝、聘等各种礼仪,多为士人之礼,故而汉初又唤《士礼》。
而《礼记》在汉朝并不叫《礼记》,也不是“六经之一”
,是后人对于《礼经》的注被辑录起来唤作的“记”
。
《礼记˙内则篇》则是封建士大夫家族女子的必习篇目,主要讲的便是如何侍奉父母,以及女子如何孝敬公婆,兼及饮食制度等。
前世大学古代汉语课上,老师从古今经学之争讲起,还格外提点过三礼的区别,而今忙中生乱,她竟将专业知识忘得一干二净,抄了半夜而不自知。
崔缨愤恨不已,将写满的一摞麻纸都扭成一团,砸往室内角落里。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她连抄《礼记》五日,期间只是短暂打盹休息一两个时辰,油灯被她用完一盏又一盏,侍婢们送来的饭食,也基本无所拾取,偶尔发困,稍稍放缓进度,却终究赶在第五日申时之前,完整抄完《小戴礼记》全卷。
落笔之刻,窗外惊雷滚滚,乍起春雨,手中所执之笔也不慎掉落于地。
雨,雨……真的下雨了!
在乌云笼罩中沉闷了数日的邺城,终于迎来了雨落之时!
仿佛得到解脱,真正步入新的一年。
春雨过后,会云销雨霁,重现春阳吗?
一时间,欣喜与恐惧交织,幻化作巨网,将崔缨网在席垫之上。
竹简堆积如山,她闭上眼,双臂横张地躺着,大口喘着粗气。
右手发麻,几无触觉,侧身盯着适才跌落在地、遍染墨渍的毛笔——它真如死物一般,躺在那儿了。
再怎样狂躁不安的心境,终不免归于心如刀割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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