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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树多有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中午好”
,他有条不紊地穿过了人群,从克里琴斯刚才离开的那道门走出去。
一路穿过走廊,拐过三道弯,再上八楼电梯,离开电梯以后再左转,直走,再右转,右转,最后抵达目的地。
机甲服更衣室。
因为不合,他们俩的更衣室都是不同的房间,并且,克里琴斯设了进门限权,他就是刷上将登记证也进不去。
毕竟,他俩都是上将,限权等级相同。
所以,炽树敲了敲门。
说:“是我。”
“滴。”
门锁提示灯由红转绿,解锁了。
炽树一进门就停住脚步。
克里琴斯都没抬眼看他,正在专心致志地脱衣服,已经脱了一半,露出瘦削的肩背,他弯下脖颈,瓷白的肌肤与制服的深蓝色形成鲜明的对照。
不能说柔软。
说是玫瑰怕也是瓷做的玫瑰。
又脆弱又锋利。
炽树想。
克里琴斯干脆利落地把自己剥光,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下命令似的说:“这次直接在浴室做准备吧,结束以后可以直接洗澡。”
他连浴室门都没关,敞开着,水把他的脸颊、头发都浇得湿漉漉,头发全部拢到后面,侧头看着他。
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鼻尖跟下颌滴落下来,清丽而溟濛。
炽树看直了眼。
他有种幻觉,仿佛克里琴斯身上滴落的水珠不是掉在地上,而是像是带着香气,一滴一滴地沁进他的心尖。
灼烫地。
尽管这个实验已经持续了三天,炽树仍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前几天,克里琴斯忽然跟他说,听别人说,有一种方法或许可以提高他们的机甲驾驶同调率。
他问是什么。
克里琴斯说是做爱。
炽树不太明白,大为震撼,但还是照做了。
起初他是不大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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