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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朝呆立的手下呵道:“还不快跪下?!”
一身红衣的玄主头上依旧带着一只面具,其上绘着的是口衔白骨、双瞳赤红的枭首,她睥睨着众人,轻轻挥了挥手,“敌方军营之内不必多礼,起来吧!”
“尉迟九死了?”
“回大人,那二人武艺高强,中了虫师大人的药后犹自挣扎,属下们怕闹出的动静太大,是以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取下二人的首级!”
玄主闻言点了点头,“尉迟九内力深厚,若是几滴药下去他就毫无反抗之力倒要叫本尊失望了!
至于那个什么修罗,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侥幸得了一场胜仗便抖了起来,还敢说什么‘鬼面一出萧魂散’,我呸!”
她用殷红的指甲敲击着面具,笑吟吟道:“如今大梁最年轻的边关武将已死,永安王那老不修定会痛彻心扉。
他有旧伤在身,大悲大恸之下说不定会丢了性命;只要鲁国公按兵不动,剩下的人能成什么气候?大梁没了永安王和鲁国公,其他人不足为惧,这大好河山岂不都是我大萧的了?”
她用赞许的眼光看着鬼使,赞道:“做的好,若不是那些女探子以自己的身子和性命为饵,此番刺杀哪会这么容易得手?尉迟九为人谨慎,这几年暗部折了许多人在他手中,还有不少人受他蛊惑反了水,他一死可是去了本尊的一块心病!
快快快,将他的人头拿给本尊看看;还有那个姓许的,都道他是个美男,本尊到要看看梁人美男的头颅和萧人的有何不同?”
鬼使则道:“玄主大人可将幽州城内反水的探子处置了?她将咱们暗部谍子和杀手的名单卖给了梁人,害的咱们在幽州的布置几乎全军覆没,玄主万不能饶了她啊!”
“你说那个夜隼?她已经被我杀了!”
玄主边说边伸手接过滴着鲜血的布袋,边打开边道:“那女子倒是个刚烈的,她被我生剖出了腹中的孩子,肠子流了满地竟也不叫疼,反倒捂着被剖开的肚子与我争抢她与梁人生下的杂种;被以刖刀生生剜了心,她临死时一双眼还死盯着被我扔进酒缸的小杂种,你道好不好笑……”
残忍的话语还未说完,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剑正中她的面门,那嚣张又恐怖的红色枭首面具“啪”
的一声碎裂开来,露出其下一张美艳又恶毒的面孔来。
那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未散去,便又染上了一丝讶异和惊恐,当真精彩。
玄主狼狈的向后退去,同时一掌直击来人左肩,“砰”
的一声,来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谁料她不退反进,竟挥着手中短剑朝着女子要害刺去。
见鬼使上前,身旁一人迅速伸手摘下骷髅面具,顺势将手中作为信号的烟花往空中抛去;面具下那张脸如此熟悉,鬼使见之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骇然道:“你没死?”
“啪!”
烟花炸裂开,四下里喊杀声骤起。
“捉奸细!”
“杀萧狗!”
“莫要走了暗部的探子!”
幽州军在将校们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尉迟九亦抽刀袭向鬼使;而带着骷髅面具的孟初晗却直直冲向面前狼狈躲闪的女子。
孟初晗以受了对方一掌为代价偷袭成功,被人打破了面具的女子挨了孟初晗几刀,奈何她穿着护体软甲,因此并未伤到要害,此时竟赤手空拳和孟初晗动起手来。
她看着孟初晗一招一式身为熟悉,不由得心头大骇,厉声尖叫道:“这是他的招式!
你是、你是阿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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