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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爸为什么一定要和蓝思茜结婚呢……”
池晏翎的最后一句话几近耳语。
池履渊对人素来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说好听叫性情中人,说难听就是极端自我,他喜欢林菀时是二十四孝丈夫,他不喜欢时干得出带未成年儿子围观林菀上床这种缺德事,浑然不管这对母子俩的心理会造成什么冲击。
这点对亲生骨肉也适用——池晏翎是他最期盼孩子的时候来到世上的,是他最疼爱的长子,被他视为生命的延续,所以他可以冒着犯罪的风险直接把上市公司的重要资产剥离出来给他。
所以他对蓝思茜的感情很一般,否则蓝思茜得到的不会是空壳一样的池氏,而池蓝——从这个简单粗暴的名字就看得出来池履渊没上心。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大费周章地把池氏的部分给蓝思茜和池蓝呢?
直接给一笔钱打发掉他们,然后把天骋和整个池氏都给池晏翎,这才是以他的性格干得出来的事情。
于特助对此只能表示爱莫能助:“池总只是安排我跟进后续的股权交接,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秘书处的知情人都被带走调查了,所以一时半会我也无法给您答案。”
池晏翎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在意,本来他也不是来这里追究答案的。
他只是问道:“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吗?”
于特助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奇异:“池氏这边池总基本都安排好了,您是他法律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掺和进来反而有些麻烦……倒是天骋那边,新并入的资产还需要消化梳理,现在池总没有办法兼顾,只能您来了。”
说完他就目光低垂,眼观鼻鼻观心不动了。
池晏翎反应了一下,差点气乐了。
这些年他优哉游哉地当浪荡子弟,除了年中年末的一段时间,基本不工作,这当然不是因为这么大个集团职业经理人都给他安排好了,而是因为池总在背后负重前行,承担了天骋的工作,几次池总想让他彻底接手天骋,但都被他糊弄过去了,结果这次,老狐狸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忘逼他一把!
池晏翎按了按额头:“……天骋那边是谁在主持?”
晚上十一点。
盛潮歌回到家时,屋子里一片漆黑。
池晏翎不在。
饶是早有预料,他仍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失望。
在玄关处沉默半晌后,他换好鞋,也不开灯,径直往客厅里走去,沉默颓废地往沙发上一坐,耳边顿时传来一声痛哼,与此同时身体碰到了一个热源。
盛潮歌:“?!”
他赶紧起身,唤起客厅的地灯,瞬间发现了一身西装裹在抱枕堆里的池晏翎。
他的西装解开了胸前的纽扣,下摆从西裤里扯了出来,又惨遭一坐,歪歪斜斜地遮了半边腰腹,先是莫名被偷袭,随即又被客厅的灯光刺了一下眼睛,池晏翎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水光,反着碎星似的灯光,他捂着自己的腰,一字一顿地控诉:“盛总你回家都不带眼睛的吗!
你、坐、疼、我、了!”
盛潮歌先是被他晃了一下神,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把他拉起来,低声道歉:“抱歉,我以为你回家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
说完想要伸手想要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池晏翎一把攥住他往自己腰腹间探的手,脸上的控诉轻纱一样消失不见,他似笑非笑看着盛潮歌:“您这是想看伤呢,还是想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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