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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证据?”
江颂点头,“有,我妈妈在房间里。”
两个警察跟着她走到房间里,看见张文萍脸上和手上的伤,皱了皱眉。
“这没办法证明她身上的伤就是他打的,有没有其他证据?”
江颂望着他们,一时没说话。
她拿不出其他证据了。
大门开着,有上下楼层的人来看热闹,站在门外探头,但都不说话,害怕惹的自己一身骚。
江颂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般,“有、有证据,有人证,邻居都能作证的。”
话音落下,门外鸦雀无声,警察往外面看一眼,“谁能作证?”
声音在楼道里回荡,没有回答。
江颂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往门口走,对着门外的人哀求:“叔叔阿姨,您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都是十多年的邻居了,您们知道我家里是什么情况的。”
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说话,站在外围的几个摇着头离开,嘴里念叨:“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不好管的。”
江颂木着一张脸,毫不犹豫地跪到地上,眼泪往下掉,“我求您们了,您们帮帮我和我妈妈。”
有人不忍,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警…警察同志,那个…我作证,他们家的男人确实…老打他老婆。”
旁边人附和:“是哦,打的还是挺凶的。”
警察问:“她还没还手?”
江颂脑袋是清晰的,知道此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一口咬定没有。
江华立刻大声喊:“谁说没有!
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你看看我胳膊,再看我这手,都是那娘们打的。”
他简直是个无赖,手上的伤分明是他自己撑到玻璃上划破的。
“我妈妈是正当防卫!
她不防卫会被活活打死的!”
警察安抚她情绪,把两人隔开,“情况我们基本了解了,这样,你先带你妈妈去医院,你爸爸现在喝多了,人不清醒,我们教育教育他。”
江颂不动,而是看向警察,眼中充满不可置信:“只是教育吗?”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他喝多了也没得办法。”
江颂不理解。
什么叫喝多了没有办法。
醉酒是理由吗。
那他为什么不在街上随便打人,而是回来对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动手。
“我要求去派出所。”
“小姑娘,你明天还要上学吧,今天都这么晚……”
江颂打断他的话,依旧坚定地说:“我要去派出所。”
那天的最后,警察确实带她们回了派出所,但江华只是受了口头警告,江颂给舅舅打了电话,舅舅舅妈赶来,带她们母女回了自己家,至于江华是怎么回家的,江颂不关心。
———
江颂周二才去的学校,周一她陪张文萍去医院检查,又在舅舅的陪同下回家收拾了行李,张文萍伤好之前她们都住舅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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