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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狼王,从没这种哄人的经验。
他一时没了注意,便干脆原地一蹲,坐到顾承宴脚背上,小朋友似的伸出双手抱紧。
“喂!”
顾承宴又惊又好笑,“你……羞不羞?”
少年摇头:哄老婆要什么脸,不羞!
他甚至用腿|夹|紧顾承宴,然后抬手捂耳朵,不听不听乌龟念经。
“……噗。”
顾承宴还是被逗乐:这什么撒赖小狗,他真服了。
看看外面天确实晚,滚滚黄云已遮去大半月光,顾承宴最终没忍心给人赶出去。
算了,他动动脚趾,“起来吧,水要烧干了……”
少年抬头,见顾承宴虽满脸无奈,但却弯了眼睛。
他立刻跳起来跑到灶膛边,看样子是想帮忙,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帮。
顾承宴过去给水壶端下来,正想拿铜盆倒水,又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都不怎么会讲话,怎么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少年想了想,过来牵住他的手,给他拉到门口后,就蹲到地上伸出手指给他画——
“嗯,小人?这是……狼?”
“嗯……好多好多狼,阿、阿嚏——!”
门口的夜风凉,顾承宴裹裹熊皮袄,“然后呢,这长头发小人是你?怎么还穿个长裙子?”
哪就是他了?
少年鼓起腮帮,都专门画长裙子了,明明是娘亲。
正想添几笔,回头却看见顾承宴鼻头红红,他起身给人推回屋,又抓了几把雪进来试图继续。
可屋里烧着炕,雪堆进来没一会儿就化了。
少年愣愣,看看地上的雪水又出去外面抓,一把不够就抓两把,最后甚至狠狠扑下去抱回来一大团。
顾承宴:“……”
可那团雪进屋后也没能撑多久,不等他画上两笔就变成了水。
少年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地面,用脚重重踩两下后又蹲下去摸摸,像看着什么怪物。
顾承宴在后面看着,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
少年脸热,忍不住分辨道:“是……地、地坏!”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顾承宴就笑得更厉害,肩上的伤都扯痛了。
少年懊恼地跺脚两下,起身又要去弄更多的雪。
顾承宴忙拦他,这再弄进来就要淹水了。
“傻小子……”
顾承宴蹲下去,握住他手指引导他在地上画了个圆,“蘸水也能画的。”
少年僵了僵,却在顾承宴放开他准备去关门时,一下牵住他的手、抓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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