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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什么光,不也是给你用的。”
姥姥说道,“咱家不兴那厚此薄彼的一套。”
重男轻女还是重女轻男,季家都没有。
抹茶厂的设计图纸一出来,季疏缈就带上图纸,和朗哥南下去了一趟呼呗省,去聘请一位上辈子挪用公款锒铛入狱的厂长。
第62章可拷厂长
望湖茶厂是呼呗省一个地级市的公有小茶厂,规模不大,也不出名,年产值不过小几百万。
冬日里茶厂停产,茶山陷入沉睡,日上三竿时,三三两两的工人们扛着锄头慢悠悠地走在茶园的小径上。
男人们互相递烟,聊着昨晚打的牌前天喝的酒;女人们互相展示新的衣裳首饰,聊着冬天的菜价和不听话的娃。
负责除草松土的中年女人挖两锄头,就直起腰捶了捶肩颈和腰椎,和一旁的同事大吐苦水:“我命苦,一把年纪了,腰和肩膀都不好,还要做这下力气的苦差事。”
“嗨,谁不是呢。”
一旁的妇女附和道。
“廖厂长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工人们伸长脖子往茶园入口处张望,看到熟悉的身影,连忙收回视线,哼哧哼哧地挥舞着锄头。
那中年男人五短身材,穿着昂贵却陈旧到起毛的黑色貂皮大衣,一路走来一路骂:“少给老子策吧子,上周老子就看到你龟儿在锄这块,几天还在锄这哩?”
“个背时捣卵匠!”
“你他妈生下来没吃过奶?锄头都挥不动!”
“你跟个苕皮样!
那个是茶树苗苗,你除草还是除苗苗?!”
……
这位廖厂长在茶园里骂了一个小时,工人们干完了一整天的工作量。
嗓子隐隐发痛的廖达一转身,就抽干了工人们的精气神,他不回头都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懒散样——和抽鸦片的瘾君子也差不了多少。
廖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泡了一杯滚烫的茶水,吹了又吹,还是烫到了舌尖。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廖达的一句“进来”
还未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一位笑意盈盈、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端得是雪肤珠粟、气质非凡。
她身侧的少年身姿挺拔,如松如柏,神色好奇地打量着他。
“廖厂长好呀。”
女孩带着笑意开口道,嗓音清甜如山泉。
廖达问:“你们是哪家的孩子,来找家长吗?”
“来找你。”
季疏缈说着不客气地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季书朗紧随其后在另一张椅子坐下。
廖达一头雾水:“我可不认识你们。”
季疏缈手里握着折扇杵在桌面上,下巴放在手背上,恶趣味地朝他笑笑,恬不知耻地说:“介绍一下,我是你未来的老板季疏缈,这是你的另一位老板,季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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