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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戈心里有?些慌了,他手抚上心口?,还倔着:“本?客栈的特殊服务,是?要加钱的。”
“你要多少?”
金瑶问完,忽而又上了一阶台阶,似笑非笑地继续问,“梁霄又要多少?我看看你俩,谁便宜。”
“金瑶你……。”
“我过分了,我知道。”
这都是?宋戈的口?头禅了,金瑶你过分了金瑶你过分了,金瑶耳朵都快听厌了。
“我故意?的。”
金瑶耸肩,又偏头看着宋戈笑,“你最近嘴皮子倒是?练得不错,都能和我呛两句了,这样也?好,一路北上,咱俩不至于无聊到没有?话讲。”
这话音还没落稳,楼下倏尔一声坠响,像是?有?人从高空摔落,紧接着是?梁霄的嘶吼:“嘉啊。”
宋戈和金瑶立刻下了楼,丁文嘉的房间开着门,外头露台上全是?那滩血水,丁文嘉也不好继续睡在这个屋,梁霄本来是想帮丁文嘉收拾收拾东西,挪去他屋里睡的,这才抱了枕头和被子过去,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丁文嘉不在屋子里了。
梁霄还以为丁文嘉自个儿去他屋里了呢,可寻摸着,自己就这么两点一线地打往返,也?没见到丁文嘉人啊,梁霄正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呢,出了个门,一扭头就看到丁文嘉站在楼梯口?,她只站着,却不动,跟个木雕似的。
梁霄以?为她这大晚上没睡人魔怔了,还想?去伸手拉她一把,一探手,却发现丁文嘉手里还握着那柄瑞士军刀,小刀都掏了出来,她就这样攥着,站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楼梯间上头,隐隐有宋戈和金瑶在说话。
“大晚上的,别玩刀了。”
梁霄低头去揉丁文嘉的手腕,“乖啊,听话。”
丁文嘉倒还真是?听话,只忽而一回头,吓了梁霄一跳。
梁霄磕磕绊绊的:“嘉啊,你眼珠子怎么了?怎么冒绿光呢?生病了?”
梁霄两只大手掌箍着丁文嘉的小脸,想?仔细端详一下,丁文嘉忽而声音绵软地说了一句:“味道不对,怎么是?人的味道?”
这声音不似丁文嘉的,声线听着不男不女?,音调时高时低的,音色像人又不像人,有?些像山羊学?人语,听着怪瘆人的。
“把我的刀收走,快点。”
丁文嘉忽而把手臂一抬,那刀尖直指梁霄,至于丁文嘉,她满脸写着难受和隐忍,脸颊不断地抽搐。
梁霄本?能地后退几步,才反应过来,丁文嘉让他收刀呢,可他再向前,丁文嘉忽而又不买账了,手腕一转,防着梁霄夺刀,声音又变成那奇怪模样:“山神金瑶在哪儿?”
这转换,太?快了,梁霄的脑子根本?适应不了。
丁文嘉忽而耸耸鼻子,她眸光里的绿色愈发纯粹了,像是?一簇刚绽开的嫩芽,绿油油水灵灵的,她眼珠子看着梁霄,头绕着脖子开始转,幅度大得出奇,脑袋像是?随时能掉下来似的。
又是?那种令人害怕的声音:“你不说,那我就自己找了。”
丁文嘉猛地拱了一下身子,突然双手撑地,极其快速地像只活体蜘蛛朝着自己的房里奔去,临到门口?,还像狗似地猛吸一口?气,似乎是?闻到了露台上那摊血水,浑身一颤,脚尖一抖,直接冲着外头去了。
梁霄肯定?得去追啊,这还没追出去呢,就看到外头那些藤条像是?鞭子一样高高甩起,直接缠着丁文嘉的腰身和四肢,把她抬举得高高的,有?狠狠地摔下。
梁霄认得这两束藤条,当时金瑶说要上楼休息,梁霄不放心,说怕有?人卷土重来,金瑶勾了勾手指头,外头的藤条就悉悉索索地响了一圈,直往露台上爬,金瑶说,会让藤条守着一楼,但凡发现异常,它?们会像守卫一样立刻做出反应。
梁霄这才是?安下心来。
可金瑶没说过,这些藤条也?会对付自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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