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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晨风拂过床上睡着的人的脸庞,将原本就习惯这个点起床的覃棠鹿彻底吹醒了。
宁淮的公寓在高楼层,早上这个点的晨风还是有点冷的。
感受着吹在身上的晨风,覃棠鹿没忍住打了个哆嗦,他颤颤巍巍的披上一件外套,一边在心中将健身的计划提上了日程,一边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关紧。
关上窗户后,覃棠鹿原地缓了一会儿,觉得暖和后才走出了客房。
昨晚无论他怎么劝宁淮,宁淮都不肯挪动地方,最终还是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覃棠鹿担心宁淮在沙发上睡不好,因此准备去客厅看看情况。
一出门,覃棠鹿就看向了沙发上熟睡的宁淮,然后就看到了一幅难以言说的画面。
沙发上传来了宁淮绵长的呼吸声,沙发上的小包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如墨般的头发凌乱着散开,阳光轻柔的洒在他清隽精致的侧脸,他双眸微闭,两把小扇子似的长睫微微颤抖着,在阳光的照耀下在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或许是睡着了的原因,宁淮眉头舒展着,金黄的阳光为这张精致的俊脸添上了一丝平和,平日里扮演出来的沉稳冷静似乎尽数褪去,这一刻才能看出宁淮其实才是个年仅19岁的青年。
覃棠鹿将这幅画面尽收眼底,只觉得十分养眼——如果将宁淮身上那只毛绒绒的、三十三公斤重的大金毛忽略掉的话。
宁淮并未察觉到覃棠鹿正在看他,他倒是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的毯子。
没扯动。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重?难道是鬼压床?宁淮闭着眼,再次扯了扯身上的毯子,还是没扯动,他这才惊觉身上竟然压着一个重物。
宁淮慢吞吞的半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躺在他身上睡觉的逆子——这家伙竟然是拿屁股对着他,好在屁股离他还有一点距离,否则他今天就要让柴柴尝尝狗肉的味道。
原本也在睡觉的柴柴察觉到身下的动静后,转过头来看了看身下的宁淮,看着宁淮平静无波的眼眸,头脑简单的柴柴不知为何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杀意,它讨好地朝宁淮吐了吐舌头,随后也慢吞吞地挪了下来。
果然,宠物越养越像主人。
一旁旁观了全程的覃棠鹿如是想到。
覃棠鹿看了看客厅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覃棠鹿走到沙发前,轻轻晃了晃沙发上的小包:“宁先生,已经是八点半了,您该起床了。”
柴柴挪走后,宁淮又重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睡梦中,迷迷糊糊中听到覃棠鹿的声音,他并未睁开眼,而是翻了个身,轻声道:“五分钟。”
这是要再睡五分钟的意思。
因为昨晚一直在折腾搬家的事情,直至第二天早上,宁淮现在只觉得浑身没劲,只想在床上躺生躺死。
好在他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在早上十点十五分,他还有时间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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