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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特可怜巴巴道,一只手接过水杯,另一只手把止疼药往腰后一藏。
雌虫微微皱眉,目光略带不解,上前一步弯腰靠近法斯特,手臂撑在雄虫上方的沙发上,一脸认真地想把雄虫腰后的止疼药盒翻出来,干巴巴地哄道,“不苦。”
法斯特整个人向下一滑,把止疼药压的严严实实,硬生生把自己的脸凑到了雌虫的眼下,一抬头便和曼斯菲尔德四目相对。
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雌虫看不懂的愉悦与期待,语气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地笑意,一只手抚上了曼斯菲尔德的脸颊,一只手去拉雌虫的衣领,拉长了尾音不依不饶道,“我说——是苦的。”
法斯特的银发在沙发间蹭得散乱,金色的瞳孔甜蜜多情,后颈处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清香,一点点铺满整间小屋,带着邀请缠绵的意味。
曼斯菲尔德沉浸在清甜地香气里,随着法斯特的力道扯得被迫半跪在对方身边,紧绷地眉眼也逐渐柔和,他抬手轻轻握住法斯特在自己胸前,安抚性地摩挲了几下,语气不知不觉被带得轻柔些许,“真的不苦,我刚刚看了,是草莓味的。”
法斯特:……
法斯特恨地呲了呲牙,忍不住向上撞了撞了曼斯菲尔德地额头,贴着他叹气道,“你是木头吗?”
说着想去咬近在咫尺地唇瓣泄愤。
偏偏一向顺从的曼斯菲尔德侧过脸躲了躲,只是弯着腰,维持着有些狼狈的姿势,一点点把法斯特的衬衫扣好,眼底翻涌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压下心间不知为何泛起的酸涩,仿佛想要确认般、获得什么肯定般,轻声开口,“不是。”
“什么?”
法斯特没有听清。
为了报复雌虫的躲避,他恨恨地在雌虫的肩膀上咬了咬。
雌虫语气一如既往,又冷又平,像是无机质的电子音,在陈述一个再普通的事实。
“不是木头。”
“好好不是木头。”
是石头。
“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雌虫努力的隐瞒在从小混迹贵族间的法斯特眼中拙劣又可笑。
雄虫没有抬头,自然见不到雌虫眼中难得一见的挣扎不解与委屈,最后只余一片晦暗。
只听到在他身前的,被自己肆意掌控亲吻的雌虫说:“关于离婚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离婚?”
法斯特重复了一遍。
看着曼斯菲尔德冷静无波的模样,法斯特简直要气笑了,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伸手用两根手指拧过曼斯菲尔德的下巴,像是在看捂不化的石头,一个解不开的谜,“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冷白的肌肤因为愤怒多了几分血色,温柔多情地桃花眼此时锋锐如刀,入眼便是几分冰凉。
法斯特挤进曼斯菲尔德的□□,大腿向上蹭了蹭,目光在他微微泛红的眼角划过,语气带了几分嘲弄,“这种时候,你和我,说离婚?”
曼斯菲尔德安静地看着陷入愤怒的雄虫,琥珀色、琉璃般干净地眼眸一眨不眨,仿佛要将他此时的模样完全刻画在心中。
四目双对间、呼吸纠缠间,琥铂色的瞳孔渐渐拉长,化为兽类的竖瞳。
空气中泛起熟悉而陌生的铁锈与烟草混合的味道,法斯特几乎控制不住体内本能的厌恶,瞬间血液逆流,汗毛倒竖,浑身抑制不住地僵了僵。
发了一半的脾气也无声消逝下去,随即更大的愤怒翻涌了上来,那是对无法掌控自己的本能、情绪的怒火。
他强迫着自己对上身下雌虫的双眼。
冰蓝的眸中隐忍着,翻滚着幽深的、浓烈的、阴暗的暗芒,仿佛在暗处翻涌着不可见光的欲望与偏执,仿若在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法斯特钳着曼斯菲尔德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颤抖,明明是掌控主位的他,高高在上俯视的是他,主动引诱的是他。
此时却像无法忍受一般,低声吐出两个字,“滚开。”
*
“叮”
的一声轻响,是光脑进入新消息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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