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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也湿漉漉的,被过堂风一吹,脊背开始发寒。
他悄悄攥紧了绳子,干巴巴地解释说:“没想到会这么难洗。”
他不尴不尬地笑了笑,还想继续说自己会把这里收拾好,却听到傅瑞延率先开口:“二楼房间大,你不如牵它到那里去。”
苏日安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傅瑞延可能是解错了他的意思,当即便说:“哦,不用了,已经差不多洗完了。”
“但你弄得到处都是。”
傅瑞延直白地说。
苏日安嘴角僵了僵,再次对傅瑞延说“抱歉”
,他说:“是我疏忽了。”
傅瑞延轻轻皱了下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接着又抬手看了看腕表,说:“我是说,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收拾起来会很麻烦,而且别的房间也没打扫,不如就在二楼将就住一晚。”
说着,他顿了顿,眼睛看向别处,低声说:“而且今晚我要工作,一直在书房,不会打扰到你的。”
说罢,他像是真的很忙的样子,没有过多等待,便转身原路上楼了,没给苏日安留任何拒绝的由和机会。
苏日安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头也不回地回到书房,才沉默着再次将进宝拖回房间。
他坐在唯一干净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帮它吹干了毛发。
不知道是不是也明白自己闯了祸,后续进宝一直很安静地伏在苏日安脚边,没再制造任何的麻烦。
这晚,苏日安果真还是睡在了二楼,他今天的运动量有些超标,灯都没关,躺下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进宝一直乖乖地趴在窗边的软垫上。
傅瑞延在书房办公,一直到苏日安睡前都没能回来。
没有旁人的打扰,苏日安这一觉睡得还不错,除了半夜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进宝叫了两声。
当时他迷迷糊糊睁眼,莫名觉得身体有些重,但还不待聚焦到什么,声音又很快消失了,苏日安便没在意,继续沉睡下去。
之后的一连两三天,傅瑞延又开启了忙碌的工作。
据韩助说,傅瑞延最近在谈一笔十分重要的投资,需要百分谨慎、万分上心,但具体合作对象是谁,要花多长时间,韩枫一概没提,苏日安也无从得知。
苏日安不担心傅瑞延的能力,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两天里拜托韩助转告给傅瑞延的话。
说起来,他在傅瑞延这里住了已经有段时间了,起初傅瑞延以遵循沈秋嘱托为由带他回来,苏日安亦有私心,就短暂地将其当作了自己的避风港,一直赖在这边不走。
如今他恢复了工作,慢慢接受了沈秋离世的事实,智回笼后,早已察觉到自己和傅瑞延关系的不妥。
这件事他喝醉的那天已经跟傅瑞延提过,傅瑞延最近忙,苏日安不想几次三番向对方开口,便只能拜托韩助,希望对方能够转告傅瑞延,自己即将回丽安住的打算。
然而,韩助应承得虽好,但后续苏日安再次问起来,对方却都以“傅总最近忙,过两天会亲自和您商量”
为由搪塞过去。
恰巧年关将至,舞团即将参与当地举办的晚会节目,又开始了加班加点地排练,苏日安便连张口的机会都很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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