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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旧欧的名人,只是自己消息闭塞不了解罢了。
任何国家都不承认双国籍。
作为北赤联的军医长,白冉一定要是北赤联公民;但一个北赤联公民不能同时当旧欧公民。
见了鬼一般。
Savanna。
似着了魔一般,卢箫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那个名字。
很贵气的名字,很具仙气的名字,也像一条蛇妖的名字。
她很不想承认。
但确实开始对白冉的身份好奇了。
那是2190年,在警卫司记忆清晰的最后一件事情。
**
三天火车,一天大巴。
抱着黑色的旅行包,卢箫疲惫地靠在车窗边。
同车的人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想认识对方,多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消耗无谓的热量。
为了方便打理,她将在出发前一天头发剪短了。
倒也没寸头那么夸张,但配上高瘦的身材,这个发型很容易会被错认为清秀的小男生。
因此在大巴上坐下后,一个一米八的男军人毫无顾忌地坐在了身边。
密闭空间内,男人的体味被关得很重,卢箫不得不打开车窗透气。
寒风扑面而来,让在开罗待习惯了的上尉很不适应。
大巴沿着额尔齐斯河前进。
在开罗已一片盛夏时,北方内陆仍一片荒凉。
大片山脉上的白雪仍未融化干净,在褐色的山体上斑驳。
冰面边有三两白色轮船停泊,哨声回荡在万里无云的天际。
尽管车内暖气很足,但看到漫山遍野光秃秃的岩石时仍会打个寒噤。
这是西伯利亚,地球上最冷的土地之一。
冰冷的沉睡之地。
她想起一句名言,或许是某位上校说过的。
——能挺过西伯利亚摧残的军人,才有资格成为军官。
闭上眼,四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
狂风呼啸,寂寞在雪地中无限放大。
这句话是对的,只有狼才能挺下来。
恍惚间,卢箫总有种不真实感。
斑驳的灰色山脉是一样的,内燃机的机油味是一样的,被暗红色军服占据的大巴是一样的。
但明明才过了四年,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她想起了那场战争。
无论过去多久,在某天晚上的熟睡中,刀光血影还会悄然划入梦境。
在入伍时,大家都曾立志成为一个正直的人民守护者。
但那场战争的胜利守护了谁呢?是司愚,还是战死的士兵们?
可怀疑与批判又能带来什么?是新生,还是无妄的灾祸?
多么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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