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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就这几个骂人的词,祁遇詹听得耳朵都块出茧子了,将人轻放到床上,不由逗弄:“骂人可不是这么骂的需不需要我教你?”
“不需要你好心!”
“我是什么心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
“你……无耻!”
眼见人又要生怒,祁遇詹不再逗他,弯腰捡起方才袭击他的匕首,定睛一看,他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昨晚那把匕首,被他藏在床头暗格里,没想到又被翻了出来。
“那是我的,还给我。”
眼前伸过一只手,娇嫩的掌心通红似拍打过硬物,祁遇詹抬头,眼神疑惑:“什么你的?”
“你手里拿的。”
他手里拿的?这小反派未免也太理直气壮,他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祁遇詹笑道:“匕首?小郎怕不是记错,这匕首是我的吧。”
“明明是你昨晚答应送我,既如此这匕首就是我的了,还是你们匪徒是说话不说话的人。”
祁遇詹也想起了昨晚说的话,“你猜我们匪徒说话算不算。”
祁遇詹奇怪,不管是书中还是初见,这人明明是一脸冷傲骄矜不屑将人放在眼里,现在却蛮横无理似乎比他还无赖,不会是和他学的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拿过枕边匕首鞘合上,扔到时未卿手边。
“生病了就老实点,别乱折腾,别忘了你还在我的地盘。”
转身端来刚才樊魁送来的药,递到床边:“把药喝了。”
时未卿没动。
祁遇詹眸子深邃,似乎闪过什么,戏谑道:“怎么,怕我下药?”
时未卿没有回答,沉沉黑眸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握着匕首,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祁遇詹见他仍没有接过去的想法,把药碗放在床位春凳上,道:“我是谁,你最好别知道,我只图财,午时环采阁交了赎金,晚上自会放你回去。”
说完转身离开了。
樊魁正候在书房,门开了他转身迎上去,行礼道:“少爷。”
祁遇詹坐到太师椅上,往后一靠脚搭在书案上,问:“几时了。”
樊魁关好门,回身走到书案前站立,“还有一刻午时,属下去了一趟环采阁,时未卿小厮依旧未有动静。”
祁遇詹左手成拳,拄在脸上,嗓音懒散,“把人撤回来,无需再管他。”
“少爷,事还未成,不如再等等。”
“不必了。”
祁遇詹懒得为这种小事动脑子,不管送不送赎金,晚上都会把人送回去,换言之,何宋两家人已经安然离开,时未卿小厮再做什么也影响不了他,祁遇詹不会管他做什么,那是时未卿的人,若是真有什么事,也该是他去伤脑筋。
“是。”
樊魁又说,“少爷,午膳已准备妥当,可以用膳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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