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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面色肃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些伤藏着不治,会落下病根的,伤了根基怎么办?”
若真落下什么病,姜云婵以后更难逃脱了。
反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发生了。
再要强下去,伤的也只有自己,姜云婵泄了口气,也卸了力。
谢砚蹲下身来,长指挑了些药膏细细涂抹在伤口上。
她皮儿生嫩,经不起一点磋磨,到现在还红肿着,有些地方破了皮。
天气尚且炎热,伤口大有化脓的迹象。
谢砚眸光软下来,俯身贴近,轻吹了下她的伤口,“若旁的地方还有伤,也要说,总归得想办法送药进去。”
低磁的声音喷洒在姜云婵的肌肤上。
姜云婵身子莫名一阵痉挛,瑟然开口,“没有旁的伤了~”
她的语调不稳,带着泣音。
谢砚动作微顿,抬起头来,正见她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子,眼中沁着泪花。
谢砚又轻轻吹了口气。
姜云婵连忙要从窗台上跳下来,“真的没有伤了!
过两日就能好,我没骗你。”
“在这儿?”
谢砚不许她动,长指微蜷拨了拨。
姜云婵呼吸骤停,想要说些什么,可喘得厉害,浑身肌肉发紧。
谢砚了然,吐息离她更近了些。
灼热软绵的气息渗进肌肤,时急时徐。
姜云婵只觉不能自控,身体随船儿摇曳,浪潮翻涌。
画舫外,百姓们还在齐声呼喊,“谢大人高风亮节!
谢大人公正廉明!”
如斯庄严。
屋子里,那张如玉清冷的脸却饶有兴致观赏着她,指间行止不端。
身后的声音,眼前画面,和血液中一簇簇的热流侵袭姜云婵。
姜云婵莫名眼前一黑,浑身战栗不已,忘了自己
……
方才才醒过来,这会儿又损了精气,姜云婵再度疲累地歪歪倒倒。
谢砚赶紧起身,环住了她。
等余韵过去,他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哑,“皎皎喜欢?”
极具磁性的声音打得姜云婵又一阵寒颤,把头埋进了他胸口,簌簌落泪。
谢砚许久未见过她情绪起伏的模样了,只要她不像块木头一样无悲无喜,便很好。
他紧拥住她,下巴厮磨着她的发丝,“回京后,我们重新办大婚吧?”
船舱里,无人回应。
“那你,好生再想想……”
……
船又行了两日,一行人抵达京城。
谢砚一回来,便将楼兰舞姬失踪的事禀明了太子。
顾淮舟与姜云婵退婚,和娃娃亲的叶家姑娘成婚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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