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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人现在的处境明显不妙,看迟嵘的神色显然也是刚醒不久。
“……他们两个呢?”
虞嫊战战兢兢地问,手心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迟嵘神色古怪地看了虞嫊一眼。
还不等他回答,下一刻,门外就响起了几声沉重的闷哼。
伴随着闷哼声,还有随之响起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外面有人在打架。
门外的声音过大,震的门都哐啷啷发出巨响。
虞嫊就在门口,被吓的缩着腿蹭着地毯后退,地毯却被腿搅成一团,将人一下子绊倒在地。
这下虞嫊更狼狈了,双手还带着手铐,整个人“啪叽”
一下侧翻倒地,乌黑的头发遮住两侧的脸颊,显得脸蛋尤为小巧可怜。
卧室门被人大力踹开,紧接着便露出一双黑亮的皮鞋。
——是贺骁的鞋子。
贺骁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一只手在后面拖着严奉南,不紧不慢地走进卧室。
四个男人都挤在里面,卧室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
虞嫊还狼狈地躺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坐好,双手却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像只被揪住耳朵的兔子在地上弹跳。
——若是忽略眼下严峻的形势,看起来倒很是滑稽。
虞嫊坐不起来,只能顺着贺骁的动作看过去。
严奉南被贺骁一只手拽着衣领,粗暴地拖拽着在地上滑行。
他的衣服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整张脸都隐匿在血污里看不出表情,短发被大片血块凝固粘在一起。
也不知是哪里还在流血,随着贺骁的拖拽,严奉南身后被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明明昏迷之前还神采奕奕的人,眨眼已经被打成了这样。
贺骁像丢垃圾一样将人随手丢开,严奉南的身体发出一声沉闷的落地声。
不知道是不是贺骁故意的,严奉南那张看不出样貌的脸正好就对着虞嫊。
浓重的血污味扑面而来,虞嫊脸色煞白,抓着手心要往后缩。
只是脑袋却被一只大手抵住,按下了虞嫊的动作。
贺骁俯身凑过来,鼻尖动了动,也不知道在闻什么。
“这么重的味道都盖不住香味,”
贺骁面无表情,手指却顺着虞嫊的后脑勺往下慢慢滑动,“怎么?故意喷的香水?想勾引谁?”
……谁喷香水了。
虞嫊在心底委屈反驳,嘴巴虽然没有说出口,眼睛却带着怒气无声地盯着人看。
贺骁从虞嫊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微动,手掌不受控制般往下滑,慢慢勾住了虞嫊睡衣的领口。
两人对面是被绑的死死的迟嵘,此时眼下发青,目光阴狠地盯着贺骁,像个发狂的雄兽挣扎着要阻止他的动作。
贺骁忽然有些得意。
他挑衅般地与迟嵘双目对视,手指却慢吞吞地勾开虞嫊的衣领,另一只手强硬地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人看着他。
虞嫊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因此惹怒了贺骁,因此被人抓着睡衣也不敢挣扎,只是用一双圆润的眼睛看着人。
呜呜,不要扒我的衣服。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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