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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蔚将绣娘安顿到了炕梢,扯过被子将绣娘盖住,摸出从义庄顺过来的蜡烛点上,才看清楚绣娘的脸色究竟有多差。
绣娘的脸上早已失去了血色,嘴唇上也好似蒙了一层白霜,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贝齿咬着下唇。
吴蔚摸了摸绣娘的额头,入手冰凉还有一层冷汗,手,脚、也是冰凉的,明显就是很严重的痛经反应,吴蔚心道:看绣娘之前所表现出的生活方式,不痛经才怪……
吴蔚叹了一声,反身出去来到堂屋,又往炉灶里丢了几块干柴,随后找出自己之前在山上挖到的姜,细细切丝,先舀出半盆热水才将姜丝丢到了锅里,煮上简易姜汤,端着调好的温水进了屋。
“绣娘?醒醒。”
“嗯。”
绣娘的声音和小奶猫一样,几乎是吴蔚的话音刚落,她就撑着身子坐起来了,看得吴蔚是又无奈,又心疼。
“裹好被子,泡泡脚,会有缓解的。”
“嗯。”
绣娘依旧是乖乖照办,吴蔚看着绣娘将脚放到了水盆里,看着她裹着被子,垂首不语,吴蔚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坐到了绣娘的身旁,抬手揽着了绣娘的肩膀,让她靠到了自己的身上。
“姜汤得熬一会儿呢,小半锅水熬成一碗,驱寒的效果才好,再等等。”
吴蔚轻声道。
“蔚蔚,对不起……”
绣娘虚弱地说道。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水凉了和我说。”
“嗯。”
泡过脚,喝下姜汤,绣娘的脸色好了不少,两个人的晚餐吃的是吴蔚烙的饼和鸡蛋汤,还有柳二娘子拿来的酱菜,收拾完碗筷吴蔚盘膝坐到炕上,她在思考这节生理课该怎么讲,既不会冒犯到绣娘,还能让她听明白。
而吴蔚的沉默令绣娘惴惴不安,这是她第一次见吴蔚发脾气,可绣娘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吴蔚生气了。
当时她疼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在听到自己说“来了月事,身上不干净……”
以后才发了脾气,想到这里绣娘不禁疑惑起来:哪里错了呢?从小娘就是这么教她的,家中的女人来了月事之后都不能睡在炕上,要在地上打地铺。
娘说:女子的月事是秽物,会冲撞人的。
老屋的卧房太小,没办法打地铺,自己只能待在堂屋,以免冲撞到蔚蔚……
“绣娘。”
“是!”
绣娘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看着吴蔚。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想和你聊聊。”
“好。”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月事时是十四岁,由于我们家的教育比较特殊,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女子为什么会来月事,所以当时还是很平静的。
买了……嗯、自己弄了一条月事带,晚上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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