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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临这样的人,留在礼部也不得志,莫不如去到州府间做些实事来得畅快。”
“无论怎么说,这桓州知府的位置上坐着的不是何甘平的人,也算是我们拔出了一颗钉子。”
术七笑着说道。
“主子也能松快些了。”
自从桓州的事解决后,何余升来叶鸢的宅子来得越发勤了些。
叶鸢没想到只是除掉了一个薛磐,会带给何甘平这么大的危机感。
只是随着同乐安公主约定的时间临近,叶鸢倒是也无暇顾及何家的反应了。
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叶鸢也不知自己心中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虽说不是亲生的姐姐,可是从小养在父母膝头的人是她,自己即便是有着血脉相牵,也远远比不得她同父母亲密。
同样的,叶鸢也不知这位公主殿下对自己是个什么感情。
或许,乐安公主根本不知道自己才是同皇上皇贵妃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吧。
叶鸢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心中时刻提醒着自己,只当乐安公主是对自己这大殷的第一位女将军有些好奇便是,旁的事情不该去多想半分。
乐安公主同她约在了京郊的一座庄子上。
能够约上这庄子的酒菜的客人非富即贵,这庄子做得极为隐秘,使得达官贵人间有什么会客的需求,也都愿约在这庄子上。
叶鸢在侍者的带领下穿过那依着荷塘的长廊,心中有些久违的忐忑。
这荷塘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巧妙的心思,已经到了十月下旬,老天爷就差洒下些纷纷扬扬的雪花来,可这荷塘上仍开着些娇嫩的粉荷。
那侍者瞧着叶鸢留意到那荷塘,便笑着介绍道:“客人可是好奇那荷塘十月开花?我们庄子的侧面有一处温泉眼,庄主喜欢食用莲藕,便试着将那温泉水引了些来。
同时另一侧引着旁边山上的山泉水,两种水涌入这荷塘,融为一体,这温度便刚好适合这荷花开放。”
叶鸢细细听着,似乎转移些注意力便能驱散心中的紧张,随口问道:“十月里的温度恰好合适,若是过了些日子变得更冷了些,这些荷花要怎么处置?”
那侍者似是有些意外叶鸢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笑道:“这位客人当真是位妙人,从前的客人也会有人关心我们这的一池荷花,却只关心这荷花当下为何开的这般艳丽,只有您关心这荷花日后还能否开得向这般艳丽。”
叶鸢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侍者一眼,心中却诡异地因着这侍者玄乎的恭维而平静了许多。
她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却难为这侍者脑补出这许多来。
“我们到了更冷的时候会将那引来的温泉水开得更大一些。”
那侍者神神秘秘地解释道。
说话间,叶鸢和水三同那侍者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那侍者摆出了请的姿态,“屋内的客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您自己进去吧。”
说罢,便伸出指节,在那房门上叩了三声,拉开了门。
门后对着一扇丝线秀出的山水屏风,叶鸢闭了眼,下意识去听着屋内的气息。
屋内坐着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练过武。
叶鸢定了定心神,绕过了屏风,走进了屋内。
一位年轻的姑娘坐在一张大的圆木桌后,头上簪着支镶着点翠花片的步摇,身侧有侍女立在一旁。
那姑娘见了叶鸢从屏风后面露出头来,便立马站起身来。
叶鸢只消看上一眼,便已经知晓了乐安公主会常常被质疑身世的缘由。
太不像了。
乐安公主也算得上是位极为漂亮的姑娘。
只是这千人千面,美人各有各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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