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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啧了一声:“还真让他成了。”
齐帝早不理会休屠反应,快步下了临威亭。
只听马蹄声渐近,一白驹神俊非常,嘶鸣着冲出猎园。
“父皇——!”
马上最前方的少年白色鹅绒披风不在,鹅黄色的衣服沾了半身血迹,脸上干涸的血珠衬的眉眼带煞。
好似浴血而来的将军。
祁元祚一把扬了要落不落的蒙眼黑绫,张着手一跃而下。
齐帝快步接住儿子,泪湿衣袖“好!
好好好……”
马儿嘶鸣一声跺着蹄子,狼厉从马上下来,看到不远处黑着脸的大父,一阵黯然。
齐臣争相簇拥,溢美之词如流水一般涌出。
相比大齐的乐开花,匈奴个个攒眉怒目。
两方暗卫奔回,苏长淮落身于齐帝身边,捷胡脸色漆黑的回了休屠单于身边。
大齐人抬着一头脑瓜稀碎的老虎,老虎脖子上的黄色羽箭为证,此虎为齐太子所得。
祁元祚安慰着他两眼泪珠子的老父亲:“父皇放心,儿臣身上没有伤,这些血是老虎的。”
齐帝简直又爱又怒又愧又自豪,恨不得甩开巴掌补全小太子的童年,这想法只一生出来,就因为小太子的懂事魂飞烟灭了。
“将结果公之于众,宣太医!”
两方各自收场。
等祁元祚洗了澡,浑身惫懒的躺在猎园行宫中,一直跟诊小太子的太医把了会儿脉。
“殿下服了药?”
祁元祚点了点头:“两颗。”
太医轻叹一声:“殿下心有分寸,您的病是个隐患,一日不好就一日不可过惊过恐。”
“亏得殿下养了这么多年,不至于一两次功亏一篑。”
太子的旧疾并无恶化之相,在医者角度自然是嘱咐病人多多休养,别的也没什么好办法。
“您穿了金丝锁子铠,受到外部剧烈冲击,背后青紫肿胀只是皮肉伤。”
“涂些药膏,养着就好。”
“殿下的眼睛目前已无大碍。”
祁元祚低低的应了声,房间内暖的他昏昏欲睡,挥挥手屏退了太医,抱住枕头往里面一滚,运动过度的身体立刻陷入梦乡。
虎已经猎下来了,接下来如何,就看两国如何斡旋。
不同于祁元祚的安逸,狼厉处境非常艰难。
河西走廊九百公里,要塞的半壁江山。
从他手中输了出去。
狼厉如今的情形就如那泰山压顶了。
一屋子的人两列指责。
匈奴的罪人。
狼神弃民。
连坐其母族以惩戒。
大齐的伤仲永。
狼厉跪的无知无觉,满心仿徨,连去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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