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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女儿被人掳走,送到非人非蛇的怪物,他的心里并不好受,但只有那样凌迩才是安全的。
身为神明宠爱的“祭品”
和普通“祭品”
之间的差别巨大,要是安螣没有收留凌迩,等待她的只有被扔下山崖摔死以平息上天怒火这一条路可走。
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人性了。
凌明翰放下石磨,转头去看在门后相拥的母女,眼神充满忧虑。
孙金凤见到女儿,又惊又喜,抱着她,张嘴还没说什么,一串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来半个字。
和安螣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她只能和妈妈说了一会儿话。
“你陈叔给我们送来了一些葡萄,”
她把手上那个包裹使劲往凌迩手里塞,“拿去吃,那里肯定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葡萄有着碧绿的皮,粒粒饱满,晶莹剔透。
“他这些年也不好过,女儿和老婆都生病了,”
孙金凤叹气,“造孽啊。”
被推上去当凌迩的替代品的,是陈t叔的女儿。
凌迩还记得她扎了两个麻花辫到处跑的样子。
她跑得很快,谁也追不上她,笑声在田里洒下一串如同气泡般的脆响。
凌迩收拾了一些能穿的衣服,从家门后的小道悄悄回到了禁地。
正门已经被锁上了,不知是谁挂了两把铜锁,鲜绿的铜锈如同青苔焊死在上面。
她先把包裹扔了进去,再撑着往上,坐在了窗台上,往下一跳,跃进了一个檀香味的怀抱。
安螣的手指有种古朴的韵味,应该抚琴弄墨的手,却勾着她的衣服,不客气地翻来翻去。
安螣没有从凌迩身上找到除了药味之外的第二种味道,总算消停了,问:“阿姐有没有想我?”
“我才离开了两个小时。”
“可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凌迩挂在他的腰上,勾住他的脖子才能保持平衡,艰难地应付他热情的索吻。
“等等、唔!”
发出一点水渍的声音。
相比于前两天安螣隐忍克制的状态,现在他只想胡作非为,闹够了,滚烫的脸颊贴在她的胸前,懒散地甩着蛇尾。
蛇尾立着,像是一根天线一样,不时又扭转一下,色气地勾着她的脚踝手腕,收缩间翻出雪白的腹鳞。
“我好难受。”
他呼吸着凌迩身上清苦的药香,只想就这样睡过去。
身体又在痛了,蛇疯狂的呓语不知从哪里钻出,绕着他的耳爬行,春天是疯狂的季节,他就也要和动物一般去交合,去放纵自己的情欲,才不算违背本能。
凌迩给他喂了一颗葡萄。
青色的果皮薄薄的一层,在獠牙刺入的瞬间皮开肉绽,果肉颤巍巍地流出来。
在她的指尖留下一串甜腻的汁液。
安螣玩着她的头发,手指去碰她别的地方。
昨天在她身上的标记还没褪下,他又沿着它的边缘重新烙印一串碎碎的红色。
她的身体和他的不一样,充满着鲜活的气息。
哪怕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凌迩也绝对是被少年追捧的美人。
是不是他生错了年代?要是当一个普通的山民,也许已经和她组建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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