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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小姐?」
「不是我的真名。
」庄蝶摇头撒谎。
沈澜坐着捂住腹部,身体半盖着被褥,身后靠着干稻草和木材堆,一直兴趣寥寥的样子。
「既然已经活下来了,不如好好珍惜生命吧。
」
听到这句话,沈澜看她:「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救我的。
」
庄蝶抬头:「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想死。
可是居然上天还有你,让我活下来了。
所以我就想,既然都死过一回了,这为何不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这些事未必是什么好事。
」
庄蝶听他这句话,抬头看他。
年轻男子的下颌恰好被阳光打着,他确实皮肤白皙,之前庄蝶以为他是护卫或者武行的镖师,这会儿却不觉得了,皮肤够白,便又显得眉目极为乌黑,极为分明的凌厉。
他身上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很蓬勃威逼,跟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庄蝶没有回答,不知道他日后要做什么,但人已经救了,所以她低头继续给他换药。
沈澜直视她。
猝不及防,他的手在她耳侧系带一拉,解下她的面纱。
面纱垂落,恰好今天放晴,有些许阳光照射进来,落在她白净的脸上,让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染上了一层极为温柔璀璨的金光,耳垂下方的蝴蝶轻颤得像是在花池中轻舞。
停顿片刻,沈澜眯了眯眼,刻意说:「不过如此。
」
「本来就不过如此。
」庄蝶心知自己不是震天撼地的绝世大美女,将面纱一侧重新系上,倒也不恼不怒不羞。
沈澜盯她,挑眉:「见都见了,为何重新系上?」
「总得要男女之防。
」
沈澜这会儿肋骨断了,胸口还有些闷痛,否则他都要哈哈大笑了,令他都突然感觉有些生机勃勃,连着几日她都给清洗伤口换布,这会儿却说男女之防,可这个想笑的笑意还是令他有着难得的舒畅感,打趣:「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不系上我爹要骂的,总之我算是恪守了女儿家的规矩。
」庄蝶好似不容许他质疑她作为姑娘家的规矩似的。
蒙着面纱,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沈澜总觉得她有股明媚的神态,也许因为她照顾他总有股温柔仔细的动作和神情,又仿佛她说话总是不疾不徐的又令人愉快,浅浅的眸子也被阳光照得极为清透,像在发着光,如同春天。
忽地,沈澜抬起她纤细的手腕,重重咬了一口,眸底深黑:「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那给你做个标记。
」
庄蝶怔了怔,也没说话,缩回手换完绷带便离开了。
沈澜坐在柴房中,摸起了她掉下来的蝴蝶耳饰,刚刚被他扯开面纱时不小心点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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