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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楚的确惹自己不开心了,还把自己伤的透透的。
段楚平静的陈述着:“哥哥其实也不想这样,但让你和贺郁川结婚,是哥哥能……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两年前因为父亲的有意试探,段楚不得已将骆夏送出国护起来。
彼时他太年轻,他没有任何可以对抗父母的资本,他只能假意顺从父母去完成他本该完成的任务。
一切都尚未定局,他无从知晓骆夏对他的感情究竟只是利用还是珍爱,段楚不敢再让旁人知晓半分,所以他处处遮掩,处处躲藏,甚至不惜于和谈烟合作假扮关系去冲淡父母以及圈子里对那段关系的疑云。
可连日来,看到贺郁川和骆夏亲密无间时,段楚心里才明白,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非分之想,年少时的荒唐皆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骆夏应当是喜欢贺郁川的,她从未对旁人有过那样的感情与接触。
因此停车场遇到贺郁川那一秒开始,他思考了无数种方式来保护夏夏。
两人亲密的行为可以解释,但,那些话不能。
没有谁会觉得跟自己亲哥搞在一起的女孩子正常。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只能先发制人,让贺郁川处在被动位置,让他挑不出夏夏的一点错,让他无视他听到的和看到的一切。
也让骆夏可以顺理成章的嫁进贺家,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可……可他好像又行差踏错一步。
震颤的肩膀,细小的呜咽声从怀里传来,骆夏听完段楚讲话,再没抑制住哭声。
少女声音悲恸,段楚亲吻着她后颈,继续说:“哥哥一想到你要跟别人在一起生活,一起度过以后的人生,我就嫉妒的发狂,我就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月光照进屋子,一束束幽暗光线将卧室切割成几块,亮白光最终落在门板后的那束蓝色鸢尾花上。
“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你可能不会相信真的会有人爱上自己的亲妹妹。”
尾音渐渐消散在空中,段楚自嘲般摇摇头,“可……可我就是这么一个变态,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心头一震,骆夏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极具收缩,嘴巴微张,像是一场呼啸而来的海啸将一整颗心裹挟,激流拍打得她浑身发抖。
哥哥,真的喜欢她?!
段楚语气带着潮气:“哥哥爱你,但哥哥又不能爱你,哥哥快要被折磨疯了。”
漆瞳震颤,段楚再也藏不住任何情绪,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将少女后背打湿,圈在少女腰上的手紧了又紧,像是将遗弃的宝物找回,再也不舍得丢掉。
肋骨被段楚肋的发疼,呼吸一口都困难。
可骆夏此刻竟如受虐者一般,连疼都不说。
月光西移,开得灿烂的鸢尾花渐渐湮没在黑暗中,只剩下最后一点余光扫弄在油亮的绿色叶子上。
“哥哥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可哥哥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哥哥不能再失去你了,哥哥再也不能经历没有你的日子了。”
哭腔越来越重,喉咙被酸涩震得发麻,段楚几欲张口,可喉咙像是被封住那般说不出一个字。
喉结滚动,语气近乎卑微的祈求怜爱:“夏夏,说一声爱哥哥吧,哥哥求你了,哥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背湿漉一片,骆夏早已泣不成声,肩膀抖动的不像话,张着嘴巴呼吸着,泪水打湿黑发,黏腻潮湿感在脸颊蔓延开来。
明明段楚说喜欢她,可她竟然感受不到一点欢喜。
如果两年前自己就知晓对哥哥的爱意,哥哥会不会就不那么痛苦,会不会两人就不会分开,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变得那么煎熬。
骆夏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终是苦尽甘来了。
鸢尾花束彻底隐匿在昏沉角落,月光移至书桌,桌面上连个人的合照被月光打湿。
骆夏抽噎几声,将心头的五味杂陈尽数压下,手掌因为拭泪变得湿漉,缓缓向下握住那宽厚大掌,感受着身后人的热意,她气声说道:“早在两年前就爱上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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