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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许久的鲤伴将话题绕回脑花上:“既然跟银杏岛可能无关,那它的目的有没有可能是你本身?”
“鲤伴你的意思是?”
“脑花的本体很脆弱,他需要可以寄生的宿体,那么宿体强大与否会对它有影响吗?”
大概率是有的,就像傀儡师炼化咒术师的身体为傀儡,使用的身体原本越强,傀儡的强度就越高。
“它是想要我的身体?”
艾修产生这个猜测。
艾修的身体确实很特殊,光是身为妖怪却能够使用咒术这一点,就足够吸引窥伺。
鲤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脑花要占据身体总应该有先决条件,或许这个条件就是杀死对方?或许还有对方的尸体。”
所以脑花费尽心思布局,也要杀死艾修。
“这个条件成立,那宿体对它的影响应该会比我们预想的大。”
是能够使用宿体的能力吧?杏斗是非咒术师,无法分析这方面的情况,但这样推测是最符合脑花利益的。
不然杀死眸遮会有什么好处呢?
“往深了想,脑花不知道以这样的形态活了多久,眸遮已经出现了很长时间。
它或许不会为了银杏岛对付眸遮,却有可能为了眸遮对付银杏岛。”
鲤伴眯了眯眼睛。
就像奴良滑瓢的老仇家羽衣狐同样擅长潜藏在人类的身体里搞事,她要对付老爹肯定就要先想办法对付奴良组。
“说不定银杏岛上两次乱子也有它插手呢?”
艾修有些恶寒。
这什么恐怖片吗?
想想身边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了脑子,还和他谈笑如常——但这样对方要偷袭他岂不是会很方便,何必舍近求远一通瞎折腾。
艾修皱眉,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那家伙没有这么做只可能是因为做不到或有顾忌,越是强大的能力越是有着难以想象的局限。
脑花不应该只有本体弱小一个束缚,这是交换强大力量付出的必须代价,即便再怎么克服也不可能完全弥补。
“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从理应没人的院子里传来,艾修眼睛瞪大,被吓得头皮一炸。
什么情况?他不是设了帐在神社外头吗?
这声音还尤其耳熟。
庭院里空荡荡的,到处是还没清理的血迹,只是有一个散发着微光的人站立其中大笑。
“他、他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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