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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殿外却传来了太监张宽的声音。
“回禀陛下,锦溪郡主前来为陛下进献宝膳……想要进殿给陛下行礼。”
李浔芜一听此话,酒登时就醒了一半,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李泽修却偏偏不肯松手,依旧死死将她抱在自已腿上。
李浔芜急的想哭,红着眼睛羞愤地看向他,哀求道:
“皇兄,来人了,快放我下来吧……求求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去掰李泽修的胳膊,揉搓间,二人的袍袖都皱了许多。
就连李浔芜发上那支长长的流苏簪,也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摆纠缠。
李泽修一言不发,看着眼前女子难得一见的失仪之态,故作不解地“啧”
了一声,低声道:
“急什么?来人了又怎样?有朕在,芜儿怕什么?”
怕什么?
自是怕被人看到,担上狐媚惑君的罪名,清名尽毁。
李浔芜咬着牙,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沉默下来,闭上了眼眸,手心紧紧攥着自已的襟摆,微微发颤。
李泽修原本还想再借着此事戏弄她一会儿,可一瞧她这副模样,那股又疼又怜的酸软又涌上心头。
不禁暗骂起张宽,自已分明吩咐过今夜不许任何人打扰。
还有他绪王府,如此着急把女儿塞进宫,不仅日日派程锦溪去给太后请安,还隔三差五的做些乱七八糟的吃食送到霜华殿来。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宫,又这么喜欢做吃的,不如去御膳房做个女管事好了,千万别埋没了人才。
李泽修如是想着,对外冷声道:
“不必了,叫她回去吧。
以后若无正经事,莫到霜华殿来。”
殿门外的程锦溪一听此话,一张娇俏的脸上瞬间僵住了笑容,她不甘心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太监总管张宽给拦住了。
“锦溪郡主,您看,陛下都发话了,这可不是咱家拦你吧。”
程锦溪皱着眉毛,心中不快,她辛辛苦苦在膳房准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的羹汤。
可到最后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还被下了“无事莫来”
的驱逐令。
她是绪王府金尊玉贵的郡主,家世显赫,容貌娇美。
父亲程恩早年跟随先帝出生入死,战功赫赫,被封为异姓王侯,极得先帝器重。
无论从哪处看来,程锦溪都觉得自已有着问鼎后位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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