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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说有些疼,当是割破皮后自然产生的痛感,没有当回事,只贴了个药膏缓解疼痛,而药膏的药气正好将那刺鼻怪味遮掩住,使伤口有异却无人察觉。
多日来,她也没有提起过肩疼的事,裘虎以为她肩膀已经好了。
仵作检验,割破裘娘子后肩的东西有毒,数日以来没有治疗,毒性慢慢渗入骨肉中,再加上来回奔波疲累,导致毒发时一下深重,虚弱的裘娘子无力抵抗,无法救治,在很短时间内就故去。
裘虎转身,抱着时清欢手臂大哭出声。
时清欢轻拍着裘虎后背,闪烁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裘娘子故去已是事实,但她体弱年迈的母亲在乡下,无法及时赶到。
陈思华让衙役先将裘娘子的遗体运回家中,用白布覆盖全身,待天亮后再弄丧事。
时清欢本想将裘虎带回自己家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可他不愿意离开,一定要守在裘娘子身边。
母亲离世,裘虎心中难过悲伤,不愿丢下母亲一人躺在冰冷屋中,是人之常情。
此事,时清欢不好劝,只能随他心意。
陈思华吩咐一个衙役陪着裘虎,随后看向穿着单薄的时清欢,蹙眉后话语担忧道:“欢娘子,夜里凉,我先送你回家吧,裘虎这边有衙役帮忙守着,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天亮后再来吧。”
“你家念念还在家呢,她醒来后若是见不到你,会害怕的。”
时清欢思索了会儿,点头:“嗯。”
陈思华提着灯笼送时清欢回家。
一路上,陈思华眼神关切身侧之人,欲言又止好几次,似是想与时清欢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今夜不太适合开口,纠结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将心中之言说出口。
至时清欢家门前,陈思华停下脚步。
时清欢转身:“多谢陈县尉送我,时辰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歇息吧。”
陈思华看着她:“你……”
院门从里被打开,寂静夜里,发出一声“吱呀”
声响。
有人从门内走出,往前两步站定在时清欢身边。
他垂眸望向她:“你回来了。”
时清欢:“……”
他又说:“念念睡着了。”
时清欢点头应声:“好。”
陈思华眼神瞬时错愕,带着点不可思议。
他看了看眼前这陌生男子,又看向面色淡然并未因这男子出现而慌神的时清欢,隐约间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时辰,有个男人从时清欢家中出来,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陈思华不明白,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先前分明没有听说过有人与时清欢亲近,甚至亲近到能在夜里在她家中出现的程度!
陈思华皱起眉,神色严肃起来,仿佛看敌人一般看着那人:“他是何人?”
“欢娘子,”
陈思华看回时清欢:“如此夜深,你家中怎会有个陌生男子?”
时清欢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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