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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欢往杯中斟酒,随后倒在墓前:“裘娘子,我和大虎,还有念念来看?你?了。”
“你?不用担心,大虎现在和我们一起生活,过得还不错呢,有衣裳穿,有饭吃,这两年也长得壮实?了不少,要是?你?能瞧见,肯定很高兴。”
她心中感慨,眼眶也止不住泛红,眸子里闪烁着泪光:“你?放心,我以后也会好好对大虎,把他当我的儿子对待,与念念一样。”
说着,她再斟酒一杯,再次倒下。
之后再如此重复了遍。
大虎跪在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念念也学着他的动作向?前磕头。
磕头三次后,他们才直起腰,但却没有立刻起身,依旧是?跪着的。
萧翎胥与这位裘娘子并不相识,此刻也不适合说些煽情话?语,很自觉的带着两个侍卫站在稍远些位置,不去打?扰时清欢他们祭拜裘娘子,影响他们此刻的心情。
时清欢在墓旁点?燃纸钱,而后将那些纸钱都分成三张三张的丢入火中。
火势起来,火舌将纸钱吞没,很快燃烧殆尽。
大虎一边哭着,一边抬起手?去抹眼泪。
可眼泪越抹越多?,越是?想着已经?死?去的母亲,就越是?难受。
带来的纸钱全部烧完后,时清欢缓了口气,抬起衣袖将眼泪抹去,随后转身看?向?还跪着的大虎和念念,挤出个寻常温柔的笑容:“好了,别跪着了,起来吧。”
“你?的孝心,你?母亲已经?收到了,再跪下去,膝盖要坏了,她看?见了也肯定会心疼的。”
念念点?头表示认同。
她先努力起身,尚未来得及派去衣裳上?的尘土,就先向?大虎伸出手?,扶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
然后她才弯腰将腿上?的尘土拍去。
时清欢取出手?帕,将大虎脸上?的泪痕小心着擦拭而去,柔声道:“大虎不哭了啊,眼睛都要哭肿了,到时候可是?连下山的路都要看?不清楚了。”
大虎吸了吸鼻子,乖巧的点?了下头:“嗯……”
时清欢看?着墓旁那些纸钱完全烧完,直至一点?火苗都没有了,才松了口气。
山中烧纸钱还是?得注意些,要确认没有一点?火苗的迹象了,才能离去,否则容易将附近花草树木点?燃,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再稍等?一会儿后,时清欢才带着念念和大虎朝萧翎胥那边走过去。
萧翎胥没有多?问,只说:“回家了。”
时清欢点?了点?头:“嗯,回家了。”
回荷庄县的路上?,大虎因为哭的太久,有些累,趴在萧翎胥的腿上?睡着了,念念则靠在时清欢肩上?,也闭着眼睛休息。
时清欢摸了摸念念的头,眼神?柔和。
萧翎胥轻托着大虎的腰,以免他睡着时习惯性翻身掉下去。
至荷庄县内,萧翎胥和侍卫将睡着的念念和大虎抱回房间休息,时清欢在院中坐着歇息。
她在想,裘娘子那里的路实在是?有些不好走,趁着这次回到荷庄县了,得找时间去修缮一下,把那里的路拓展一点?,墓碑旁也整理一下,免得下次再来的时候又是?杂草丛生,找不到墓碑的确切位置。
裘娘子埋葬在此处,往后大虎肯定还是要回来祭拜的。
到时候也方便些。
这般想着,时清欢也就真准备这样去做。
萧翎胥从念念房中出来的时候,时清欢已经?起身,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他愣了下,连忙大步跟上?:“你?这是?要去哪里?”
时清欢答:“去找几个工匠。”
她转头看?向?萧翎胥,解释道:“我想把裘娘子的墓周围修缮一下,免得下次去又是?那样杂草丛生,不好找到它的确切位置,若是?在山里迷路,想要折返回来也不容易。”
萧翎胥眨了下眼:“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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