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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辞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离开。
陈管家双手交握在身前,恭敬地站在池非屿身后。
池非屿望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视野之中,对方大概是有点生气,闷着头往前走。
直到那个人影消失在拐角处,池非屿才收回目光。
他调转轮椅的方向,窗外透过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面容藏在阴影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池塘洲什么时候到?”
陈管家回答:“老爷说中午回来陪您一起吃午饭。”
池非屿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
他看了眼挂钟,十一点半,时间差不多了。
“推我去正厅。”
陈管家应是,推着池非屿往外走,路上两人一言不发,长长的廊道内,气氛似乎逐渐变得粘稠,待到达正厅时,气氛完全凝固。
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左右交叠着修长的腿,与池非屿相似的那张脸上,神色慵懒。
他早上大概是特意做过发型,但时至中午,有几缕碎发落下,更添了几分随性。
听到声响,池塘洲转过头,岁月待他格外宽厚,面上看不见一丝皱纹。
“怎么还坐着轮椅?几步路都不肯走?”
他的声音有着无奈,就像父亲看见自家孩子懒惰,又舍不得训斥。
池非屿的面色很冷,嗓音更是没有一丝起伏,“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吗?”
池塘洲叹气,他站起身,迈步走到池非屿身旁,他弯腰,胳膊搭在轮椅的靠背上,“想问你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他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它的叫声,是不是很动听?”
池非屿没有给池塘洲一个眼神,面无表情地开口。
“放手。”
……
谢景辞从池非屿那离开,心底依旧忿忿不平。
不说就不说,小气鬼!
他溜达到花园,还没找到陈澄,就被告知他的活有人帮他做了,他现在要去别墅里搬东西。
事情大概有点急,谢景辞还没问清楚就被推搡着离开。
等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不知哪栋楼的大门口,手里还捧着快有半人高的箱子。
箱子不太重,但这么抱着实在很遮挡视线。
谢景辞歪着头往前走,刚走两步,又有一个人叫住他。
“喂,你!
说的就是你。”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走到谢景辞面前,一手拿着扫把,一手还拖着一个轮椅,“你是要去三楼对吧,把这个也送过去保养。”
“我拿不……”
谢景辞还没说完,女人就火急火燎地离开,留谢景辞一人在原地犯难。
他长叹一口气,麻烦事真是一个接一个,他哪有手推轮椅。
谢景辞与电动轮椅面面相觑,想起那天飙轮椅的感觉。
短暂地沉默后,他左顾右盼,见四周没人,一屁股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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