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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进了公主府,却看到稚奴坐在园子里,思绪似乎飘远了。
她道:“不去殿下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稚奴忧心忡忡:“姐姐,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一直在做一个醒不来的噩梦么。”
“嗯。”
“昨天我又梦见了,”
稚奴抱紧自己,惊惧道:“我梦见殿下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玉奴皱眉道:“是谁做的?”
稚奴从小就能看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是个很有灵性的孩子,钦天监几次三番来向殿下要人都无果。
她的话,玉奴从来不会当做玩笑。
稚奴沉默半晌。
“谢预劲。”
……
玉奴眉心紧皱,“稚奴,你看清了吗?”
稚奴抱着头。
她小脸皱成一团,竟也怀疑起自己的梦来,但她梦到的事从未出过错。
可驸马有何理由要杀殿下呢,莫不是还记恨殿下设计嫁他,殿下这些年待他千般万般好,却也不能相抵吗。
玉奴看出了稚奴的为难,伸手拉她起身,“或许只是身形相似之人,安心,除非杀了我,只要我在殿下身边,便会拼上性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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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后院,余晖倾洒在少女粉妆玉砌的脸上,翻腾而上的火舌连着霞光万丈。
檀木燃烧时发出一种沁凉的幽香,稚奴有些不解:“殿下,为何许翰林送您的东西,您总是留一半,烧一半?”
宋枝鸾瞳孔里倒映出火光,“胡说,我从未烧过他的东西。”
玉奴看着的系着蹀躞玉带的少女,沉默不言。
稚奴好似没懂,撑着脸看木箱子被烧的哔啵作响。
火势忽明忽暗,宋枝鸾眸底兴味盎然:“只是若不烧了,我总会想起一张脸。”
玉奴道:“许相?”
稚奴回玉奴:“怎会是许相,许相待殿下那么好,殿下从前还叫许相为叔父的。”
宋枝鸾拉过稚奴的衣袖,笑着轻抚过去:“我只是觉得,这样叫他,父皇和许清渠的表情会很有趣。”
背弃过她的人,何止是‘叔父’。
玉奴和稚奴同时噤声,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宋枝鸾怕热,火烧的旺了,她就不想待了,走进廊庑,玉奴道:“殿下想见驸马吗?”
宋枝鸾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玉奴在开口前,眼前不断闪过宋缜说话时的神态,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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