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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时二人便发现,军中丢失将士是自四年前起,连兴建棋社同样也是四年前,恰恰那位蓝师爷也是四年前才被冯县令招为幕僚。
梅庚仔细回忆起来,竟惊觉他对这位师爷无甚印象,虽也曾见过,可那人极其不惹人注意,如今东窗事发,人却早早消失不见。
加之先前死在牢狱之中的冯县令与狱卒,能得了狱卒的信任进去杀冯玉才,又在狱卒的酒菜中下了毒,恐怕也是冯县令这位亲信的手笔。
梅庚冷笑出声:“跑得倒快,告诉罗孚,派兵围城,本王倒要瞧瞧他能逃到哪去,那几家棋社也继续追查,对外只说查南云细作。”
秦皈犹豫片刻,“那永安那边?”
梅庚敛下眼,稍作沉吟,便道:“本王递一封密信予那位便是。”
那位自然就是当今的大楚天子,他们在临漳闹出的动静不小,何况死了县丞一家,连县令也死在牢中,总需要官员来接任。
秦皈没再作声,转身去安排捉拿师爷蓝辛之事。
他走后不久,五殿下便在方韧的护送下赶来了衙门,瞧见了秉烛沉思的西平王。
梅庚自然也发现了楚策,他当即起身迎过去,自然而然地将少年揽进了怀里,在他额心落了个疼惜的轻吻,“怎么来了?”
楚策耳尖一红,瞥了眼神情复杂的方韧,温吞吞地轻声:“查的怎么样了?”
梅庚没打算瞒着楚策,便引着人到案前,将秦皈记下的审讯经过递过去,顺道说了一遍有关师爷蓝辛的疑点。
方韧瞧着面前亲亲热热的两人,脸色更加扭曲,心想五殿下这么小,王爷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足有半晌,西平王好似才瞧见堂下的方都校,眉梢一挑,“你怎么在这?”
方韧愣住,瞬间怂,“下官护送五殿下来的。”
“哦。”
梅庚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去把义庄里的尸体烧了。”
宿主虽死,但那蓝翼尾蝶仍是祸患,谁知它们会不会从死人肚子里飞出来?
王爷有命,方韧再怂也得去。
待他走后,楚策才抿出个轻笑,问道:“你折腾他做什么?”
“不顺眼。”
梅庚敛着眼,嗤笑,“若大楚的武将都这个德行,还打什么仗。”
这怂货竟然丢下属下自己狼狈逃命,折损在棋社里的,有好几个是王府的暗卫。
梅庚再如何金贵,那也是从战场厮杀中磨砺出的将军,何况这少年郎的身子里还是个沧桑老男人的内心,自然瞧不上方韧这般的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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