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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三年
年节过后,五阿哥胤祺搬进了阿哥所,四阿哥送了一幅跳棋作为搬迁礼物。
阿哥们恢复上课后,五阿哥开始跟着哥哥们去射猎场练习,四阿哥终于摆脱场上最小的豆丁一族了。
当天晚上,四阿哥带着苏伟到四所里给五阿哥送红药,却看到已然有两个老太监在给五阿哥舒筋按摩了。
询问下来,原是宜妃娘娘特意吩咐的。
五阿哥还是收下了四阿哥的红药,并听从四哥嘱咐,让太监给他热敷。
回到三所里,四阿哥没像往常一样去看书,而是搬出了跳棋,让苏伟陪他玩。
苏伟撸胳膊挽袖子的上场,结果赢了两局,输了六局。
翊坤宫
孩子的啼哭声不断,太医们急匆匆地进出。
黄昏时,亚嫔红着眼睛坐在小阿哥的床前。
阿哥身子娇弱,太医不敢下药,只能用针灸冷敷来降温,折腾了一天,小阿哥才算有点起色。
傍晚,皇上到了翊坤宫,神色颇为疲累。
罗刹国近年来一直骚扰大清边境,这几个月更是盘踞在尼布楚、雅克萨两城,饬断其贸易。
萨布素已上折,二月即将兵临雅克萨,这仗到底打不打、打多大,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康熙爷很是头痛。
宜妃见皇上面色疲累,便没有提小阿哥生病之事,而是扬着笑脸陪皇上用了晚膳,又劝圣上尽早歇下。
午夜,一声孩子的啼哭划破宁静。
珠儿紧张地迈进卧房,宜妃小心翼翼地下床走进外间问道,“怎么回事?”
“小阿哥又发热了,还兼着咳嗽,怎么哄都哄不好。”
珠儿为难地答道。
宜妃回头看看床上的万岁爷,可能是累得狠了,一时倒没有被孩子的哭声吵醒,可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
宜妃皱眉想了片刻道,“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叫醒下钥的宫人,先把亚嫔和阿哥送回储秀宫,再去太医院宣太医去储秀宫伺候。”
“是,”
珠儿领命而下。
亚嫔坐在轿子里,怀中抱着浑身滚烫,啼哭不已的小阿哥。
纵然有宫女尽力地挡住轿子口,但是冬末的冷风还是呼呼地灌进来。
亚嫔只能尽力地用自己的斗篷挡住,一番折腾下来,小阿哥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延禧宫
一大清早,庶妃卫氏伺候着惠妃梳洗。
惠妃看着铜镜中自己焕然一新的发髻道,“你这手是怎么长的,比那专梳头的嬷嬷都巧。”
卫氏笑笑,“嫔妾就会这点小巧,难得娘娘不嫌弃。”
惠妃转身拉住她的手,“你就是太规矩了,何必这一大早的赶过来,本宫看你这脸色都不大好了。”
卫氏摸摸自己的脸,“娘娘多虑了,嫔妾是早起惯了的。
只是因为昨儿个半夜,亚嫔娘娘突然回了储秀宫,闹了半晌,嫔妾没睡好才这样的。”
“亚嫔?”
惠妃疑惑,“她不是在宜妃那养身子吗,怎么突然回了储秀宫了?”
卫氏摇摇头,“嫔妾也不清楚,不过昨晚上小阿哥一直哭,还有太医进进出出的,嫔妾想,许是阿哥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宜妃娘娘吧。”
惠妃沉吟半晌,回身问一旁的宫女,“昨晚,皇上歇在哪儿了?”
宫女俯身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昨晚歇在翊坤宫了。”
惠妃冷笑一声,端起茶碗,“这亲姐妹的情分也不过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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