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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又给沈自尧盛了碗汤,见翟曜没怎么动筷子,顿了下说:“你是在减肥,还是不饿?”
“……”
“还是不好意——”
翟曜拿起筷子迅速把碗里的饭一口气扒干净,鼓着腮帮一下下嚼。
这人太特么烦了。
沈珩把“思”
字咽回去,没再说了。
等他们吃完,沈珩收拾好碗筷,去到阳台。
开门的瞬间,铺天盖地的雨声便和湿气一起卷入房间,又被沈珩连同自己一起关在了屋外。
饭后,沈自尧坐在电视前看抗战神剧,边看边对着空气点评。
翟曜有点犯烟瘾,又不好当着沈自尧的面抽,摸了烟盒也去到阳台。
沈珩正背对着他浇花,衬衣袖子被他挽到手肘,拎着个老式猫头洒水壶。
花盆里的茉莉花经了雨水,香气更加明显,雨滴不断敲打在头顶的雨棚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听到身后有动静,沈珩回过头,他的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见是翟曜冲他递递下巴:“带火儿没?”
翟曜将火机扔给他,沈珩点着递了回来,又扭头继续浇花。
翟曜也点了根,边抽边看沈珩忙活。
白色的烟雾荡开散在雨里,两人又进入了漫长的沉默。
最后是沈珩先抽完了烟,从翟曜身边经过时,身上还带着股潮湿的烟草混茉莉花味。
“抽完把烟头扔那盆里。”
他说完就先回了屋。
翟曜看向墙角的花盆,里面有株枯死的看不出是什么的植物,边上歪七扭八插满了烟头,还特么挺有造型感。
翟曜又最后抽了口,在花盆里选了块地方把烟头葬了,再进屋时只见沈自尧仍坐在那儿看电视,茶几上摆了杯新泡的茶。
翟曜环视一周:“他人呢?”
沈自尧盯着电视机:“谁啊?”
“沈珩。”
翟曜很少叫这个名字,突然一下还挺陌生。
沈自尧端茶的手微微停了下,歪着头,像是在试图提取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但最后还是没回话,直接跳过这句说:“这老张头给的茶一点儿不香,比老家的差远了。”
翟曜原本想走,但出来的时候没带伞,想找沈珩借一把又不知道他干嘛去了,见这会儿外头的天跟漏了似的,跑回去也不现实,只能在沈自尧边上坐下,等沈珩回来。
“孙子,咱家的钢琴是不是该调音了?”
沈自尧趁插播广告的时候,忽然问翟曜。
翟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应付地“嗯”
了声。
沈自尧站起身走到钢琴边,颤巍巍蹲下,打开琴凳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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