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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人回应。
只能靠自己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往岸上爬,而他上身一浮出水面便把几个围观的姑娘吓得尖叫一声扭过头去。
他不明就里地低头一看自己竟只穿着里裤!
离开水中立刻感觉到冷意,他哆嗦着嘴唇,光着脚在寒风中颤栗,只能用手臂环抱住自己的上半身。
满腔的怒意大过羞意,他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依着本能愤怒地对围观的人大吼:“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虞悦和绣鸢捂着嘴在二楼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绣鸢用指腹拭去眼泪,气还没顺匀问身后的暗卫开阳:“你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迷药,到辰时正刻了才醒?”
开阳不好意思地咧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我也不是有意的,这不是和刘府离得有些远,怕他中途醒了,保险起见就多吹了一管迷烟……”
虞悦冲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很好,这个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围观的人越多越好。”
不枉她起个大早,连武都没练就跑来围观。
河边,离刘浚最近的一人突然高呼:“你们快看,他身上怎么都是伤啊!
脖子上似乎也被人掐过!”
众人争先恐后垫着脚看向刘浚,只见他脖子中央一圈紫红的扼痕,身上一块块红红紫紫的斑痕,似乎是掐出来的。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声惊呼,带着恐惧:“啊!
不会是冤魂索命吧!
他那个小妾不就是被他虐待,掐脖而死的!”
“我也知道这事!
说起来今日似乎是她的七七还魂日,天啊!”
“定是冤魂觉得判决不公,亲自来找他索命来了!”
围观百姓霎时炸了锅,争先讨论起来。
刘浚听到后一下子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触碰的刺痛感似乎灼伤了他的手,一下子弹开,六神无主地低声摇头,嘴里不停念叨:“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啪”
一声,不知道是谁将一颗臭鸡蛋扔到了刘浚的头上,黄绿色的蛋液挂在凌乱的湿发上摇摇欲坠。
许多人都是在买菜回家的路上,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大家争先恐后地朝他丢臭鸡蛋烂菜叶,此刻的百姓很是团结,甚至有的人会主动分给周围没有的人,一同丢向这个民众积怨已深的烂人。
刘浚显然已经被接连的冲击搞得丢了魂,只下意识地捂着脑袋站在原地,在被臭鸡蛋正中裆部时才有了点反应,痛苦地蹲在地上。
“让开让开!”
一群家丁赶来大力拨开人群,拼命往里挤,挤开最后一人后大喊:“公子!”
而蹲在地上的刘浚却没什么反应,还在喃喃自语着“不会的不会的”
。
家丁见此情形只能几个人强行将刘浚架走,带到马车上火速离开了。
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京城很久没有这么大的热闹了,百姓们三三两两地还在热络讨论着,争先恐后地要回家将见闻讲给街坊邻居或者府中其他下人。
虞悦一脸意犹未尽,对自己排的这出戏很是满意。
最后惊呼的几人更是恰到好处,毫无做戏的痕迹。
绣鸢往嘴里塞了一块甜糕,“姑娘,刘浚不会就这么疯了吧。”
“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一点都不禁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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