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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月从大伯母家回来,瞧见门廊下两串泥脚印,皱了皱眉。
刘氏正在嘟囔,“月儿摆摊的时候遇上闲汉……”
江留青眉头攒起来,“没有的事儿,你少传三过四!”
背着柴刀就要出门。
刘氏噘嘴,“哼!
也就你不晓得,生意那样好做,咋不见她跟小四儿继续做了……”
“闲汉跟你说的?”
江衔月踱进院子,“怎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事,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闲汉是你指使的呢!”
“你别胡说!”
刘氏才蹦一下,又原地站好,啃啃巴巴道:“我,我这不是从村头儿过来,大家都在说这个事儿嘛!
我,我才问问……”
江衔月不大信……村里就是传,传的也该是初十那日,钟大哥打下老虎的事儿吧。
且不说初八那天无赖闹事儿的时候,周遭都没几个人,就是有村里人在,那新闻也早就过时了,谁还拿出来嚼舌?
“那挺巧!
我们那天没遇上什么闲汉泼妇的,不过我们隔壁的摊子……”
江衔月顿了一下。
刘氏瞪大眼睛看过来。
江衔月挑眉,“我们隔壁摊子也没遇上,倒是我们看见一班衙役从河里揪了几个无赖去衙门,说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要押到府城问斩呢……那三人穿的花红柳绿的,身上脸上挂了一身的泥,就这还一直嚎着嚷着,说是受人指使的,愿意供认主谋,将功赎罪呢!”
刘氏一惊,“那他们说是谁没有?”
“那我哪知道!”
江衔月一撂手,“我和四哥可不敢招惹闲汉,更不敢耽误衙门办差,我们那会儿都收好摊子,准备走了!”
刘氏咬牙。
“你急什么?难道那闲汉真是你指使的!”
江衔月故作惊讶。
刘氏一哆嗦,江留青也把怀疑的目光丢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儿?”
刘氏哪敢吭声,讪讪道:“这,这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啊!
估计谁跟赵家有仇吧!”
“不是就好!”
江衔月扭过头,跟江留青扯了两句闲话,“那闲汉胆子可大呢,也不知受了谁的唆使,竟敢去人家去点心铺子里闹事!
那点心铺子,可是县城赵家开的分铺,他们家有人在京城做大官呢……”
刘氏抖着两腿,眉毛揪成一疙瘩。
江衔月盯着她瞧了两眼,去找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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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心神不宁,一忽儿怕那瘪三儿把自己供出去,猛地站起;一忽儿又想自己又不曾跟那无赖打照面,就是指认也指认不到自己头上,又坐下来……
到底没了刚回来那会儿的精神头。
晚间吃饭的时候,江留青指使她去挖菜园子,“你既不爱做家务,明儿个就去把菜园子收拾了,种些蔬菜下去。”
刘氏散漫惯了,她在家里待了几年,外头人不知情理,都认她是江家媳妇儿,如今再赶她出门也不现实。
闺女眼看着到了年纪,该议亲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再让刘氏整天晃荡,万一留下坏名声,只怕会耽搁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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