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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钟五运气很好,他在柳树下等了一会儿,就见江衔月从大伯母家出来,往这边走来。
他连忙现出身形。
江衔月也看见了他,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看着四周无人,才走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他怀里的花。
“这可是宝贝,你在哪得的?”
江衔月看了看,好像是企剑白墨。
“山谷里,跟木芙蓉离得不远,以后带你去看。”
钟五欣喜于她看到花的惊喜,将怀里的梳子拿出来,一起递了过去。
“嗯。”
江衔月听出他话里来日方长的意味,她接过盆子,应了一声,看四周无人才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一会儿过来。”
她回了院子,把兰花放在墙角,去屋里取了之前给他做的袜子和棉鞋,用包袱细细包了,才又出了门,在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停下,将东西递过去,“天黑得早,你早点回吧,晚了不好走。”
江衔月说着,摆了摆手,冷不防被钟五猛地拉进了怀里,一下子连呼吸都停住。
钟五握着她的手,深深吸了口气,直到那如冰封的玫瑰般清冽而又沁人的香气延展到鼻尖,他才低下头,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我走了,年后再来。”
“嗯。”
江衔月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脏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随时都要跳出胸腔去。
钟五慢慢松开她,大步离去。
——
连着几日,江衔月都心不在焉的,不是看着手里的梳子发呆,就是望着天上的白云发愣。
江旭无言,这都不用想,一定是钟五来过,把她的魂都勾跑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三奶奶说,正月里不能动针线,你嫁衣都绣好了吗?”
江衔月回神,一脸茫然道:“绣好了呀。”
好吧,当他没问。
江旭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心想给江衔月找点事儿做,省得她胡思乱想,又怕累着她,正犯难时,就听见外头江生的声音,“诶,你这株兰花不错,哪弄的?”
他还奇怪家里哪来的兰花,就见江衔月蹬蹬蹬地跑过去。
好吧,又是钟五送来的。
他之前无意中发现家里多了好几个不属于他家的背篓,还以为是他爹新编的,结果一问才发现他爹也不知道,他这才知道,背篓都是谁留下来的。
他这几日留心观察,没发现家里多出什么来路不明的背篓,他还欣慰了一番,觉得妹妹懂事了,没想到是钟五学精了,连物证都不留了,这家伙到底趁他不在的时候来了多少回?
江旭现在是真有些后悔了,后悔给妹妹订婚订得早了,这要是没订婚,钟五敢在他家门口晃悠,他一拳就能把他打跑。
现在,还真是撵也撵不得,打也打不得,只能自己生闷气。
江衔月以前也不是没有和钟五近身接触过,只是那都是在极其凶险,她心神恍惚的时候,从未像这次这样,她清醒着却又仿若梦中。
直到现在,她还是有点蒙,连着几天都没回过神来,自然把兰花也给忘了。
还好之前放在了灶房的墙根底下,这几天虽下了雨,也还不算冷。
她过去看时,兰花还好好的,开得正盛。
“是月儿的?你从哪得的,我也想去弄一株。”
江生是个实在的读书人,并不喜欢附庸风雅,他关注这兰花,是因为他的老师要过生辰。
老师一向爱兰,最偏爱墨兰,他既遇上了就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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