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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召被白历的体温包裹,这感觉和之前两次的拥抱截然不同。
当他感受到这个温度,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是站在冰冷的雨里。
他忽然明白,原来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白历生气。
他想要即使他一度把白历逼的落荒而逃,可最后白历还是会穿过雨帘给他一个拥抱。
陆召想要白历因为他动摇,因为他去而复返,也因为他自投罗网。
他在这一刻感到那个窟窿被填满,于是他突然想通了,原来这个窟窿是白历的形状。
陆召隔了一会儿,非常虚心地请教:“白历,这不是因为兄弟情吧。”
一句话把白历还沉浸在雨夜苦情戏里的心情给搞的烟消云散,他没忍住笑了一声,头还埋在陆召的颈窝,声音闷闷道:“我寻思也没兄弟这样抱吧。”
这笨拙的拥抱,靠体温驱散潮湿寒意的拥抱,模糊了那道划在他俩之间的界限。
陆召感到白历贴着他的脖颈,说话时带起的震动顺着皮肤传来酥麻感。
他看不见白历的表情,但就是觉得白历的耳朵尖应该又是红红一片。
“要是有一天你……”
白历的声音很小,在陆召的耳边响起,带着点儿轻微的颤抖,无法抑制似的,模模糊糊,“陆召,别让我太难堪。
求你了。”
后半句跟一根刺一样扎在陆召的心脏上,他没听明白,却感觉得到白历话里起起伏伏的情绪。
陆召想开口问,白历环着他的胳膊就收紧了一圈儿。
他于是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出声。
即使没有明说,但陆召明白,白历不想得到他的回应。
既不想陆召问,也不需要陆召答。
良久之后,陆召“嗯”
了一声,微微侧过头,嘴唇擦到了白历的耳朵,停了下来,没有再移开。
陆召回抱着白历,在绵密的雨丝中亲吻因为他而染红的耳尖。
白历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热度几乎要传向后颈的腺体,那里曾留有白历的齿痕,和白历的一个吻。
陆召的手臂回抱的很紧,只有这样,他才觉得白历不是活在一个玻璃罩里,不是一个永远跟他隔着一层的人。
凌晨的这场雨显得有些缠绵,帝国的主城区陷入安稳的睡眠,而他们分享这场细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历再度开口:“少将哥哥,你是不是以前没怎么抱过人?”
陆召“嗯”
了一声,还挺坦诚:“你怎么知道?”
白历龇牙咧嘴:“废话,你他妈快把老子勒骨折了哥哥。”
“不会,”
陆召非常观,“alpha骨头没那么容易断。”
很横,拒不承认自己手劲儿很大。
等车调回车库,白历跟陆召也淋得差不多了。
白历摸着自己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又顺手摸了摸陆召的头发,陆召的头发比白历硬不少,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发质硬的人性格刚强,白历寻思难怪陆少将脾气倔得很。
得了,这还玩儿什么淋雨诉衷肠的戏码啊,一点儿气氛都没有。
白历擦了一把顺着脸颊往下滴的水珠:“赶紧上楼吧,我快饿死了。”
一整天食不下咽,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
挣扎了好久,还是自投罗网,白历感觉自己白饿了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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