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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是我这个太守的职责。”
郭缊无奈摇头道。
“倒是司马这边,我之前就听人说,你在此地一年,愈显出仁义之心了。”
公孙珣也是微微摇头,然后再度躬身行礼,就此正式拜别了郭缊与平城,转身朝着数十里外的高柳塞(后世山西阳高)去了。
高柳塞与高柳县,并非是一回事,高柳县乃是代郡郡治,而高柳塞则特指紧挨着高柳县的长城要塞,直面鲜卑王庭弹汗山,乃是是幽州最西部的军事重镇。
话说,从这一点上来看,有汉一代,军事上终究还是不虚的,无论是辽西的郡治阳乐城,还是着代郡的郡治高柳城,都是当其冲的军事要地,颇有几分郡守守国门的味道。
公孙珣这边带着六七百人从平城出,全程都沿着长城内沿行进,由于道路通畅、沿途安全,中间只歇了一晚上,第二日中午就从容到达了高柳塞……而在这里,他居然在迎接自己的人中见到了两个阔别已久的面孔。
“大兄!”
公孙珣肯定没有蛋疼的去摆什么官谱,实际上,他在见到公孙瓒的第一时间就直接下马迎了上去。
“大兄为何在此处?”
“我可不像文琪你这么年轻就配上官印了。”
公孙瓒看了一眼自己族弟身上的黒绶铜印,忍不住连连感慨。
“所以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去投了夏公,如今乃是夏公军中属吏,刚入幕中两三日而已……他听说你是我族弟,就让我来迎你!”
公孙珣先是连连点头,然后又赶紧安慰了几句:“大兄也不必在意,千石到两千石,指不定要有多少年的宦海沉浮呢,我不过先行一步,等大兄你有了正途,终究会赶上来的。”
“希望如此吧!”
公孙瓒嘴上如此谦虚,但却掩饰不住自己那一脸的跃跃欲试。
“不管如何,这一战我绝不会再错过去了。”
“大兄必然能立下殊勋!”
“承文琪的吉言了。”
言罢,兄弟二人不禁相视大笑。
话说,这俩人真不是在客套,更不是在暗含嫉恨笑里藏刀。
实际上,原本这哥俩在辽西和洛阳的时候还是有这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竞争意味的(公孙越都能看的出来),但等到真正成了年,离开家乡,以官吏的身份在外地厮混起来以后,他们才纷纷意识到,如果没有真正靠的住的人相互支持,那么做事也好,做官也好,都是难上加难的。
更别说了,以此时二人的目光看过去,天下这么大,难道还容不下一个公孙珣和一个公孙瓒吗?便是公孙珣心中知晓的更多,那也是隐隐盼着对方撑得更久一点才更好吧?
而和公孙瓒见过礼以后,公孙珣却又看向了对方身后的一人,不过却不禁挂上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娄圭,你又为何在此处呢?”
“回禀少君。”
一年多不见,这娄圭也蓄起了胡子,显得明显成熟了不少,只见他微微拱手道。
“主母听说你要出塞作战,又晓得你身边乏人,而我娄子伯又恰恰善于临阵指画,便将我遣过来在此处候着……”
听到此话,韩当与程普不禁面面相觑,却也懒得多言,而吕范气度极佳,根本不以为意……至于公孙珣,看在对方那句少君与主母的称呼上,权且原谅对方了。
“你家的账房。”
公孙瓒完全不晓得此人来历,只是碍于义务插了句嘴。
“婶娘派人送来的,说是让他帮你管个后勤什么的……我如今也是看出来了,想要做事终究是需要收拢一些人手。”
“大兄夹带中想来如今也有不少人物了?”
公孙珣不禁一怔。
“我一个军中属吏,哪来的夹带装人?”
公孙瓒不以为然道。
“不过这一年多确实在燕代一地结识了不少豪杰人物,且等我像你这般带绶佩印以后再行招募。”
公孙珣连连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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