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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死的是黄巾军……这日上午,不等昨日大胜的汉军重新组织起来继续出城扫荡,大量的黄巾军士卒就扛着最普通最简朴的撞木、长梯,进行了蚁附攻城。
然而,这些黄巾军士卒士气低落,战力可笑,撞木和长梯也都只是临时组装的,不堪使用。
故此,面对着局部战场数量并不处于弱势,而且还士气高涨、修整齐备的汉军,他们几乎是一触即溃。
等到公孙越和娄圭获得了正式指挥权,下令让关张牵魏等骑将各自引百人骑兵出城沿城墙根一番扫荡后,黄巾军更是血流成河,一时惨不忍睹。
然而,骑兵撤回以后,过了中午,勉强修整一二的黄巾军再度来袭,这一次大概是在后硬专门耗费时间和精力整理和制作了器械,所以撞木和梯子显得牢固了很多……但也仅此而已,依旧是在坚城之下毫无建树。
等到骑兵再次出去扫荡时,黄巾军不等鸣锣收兵,便纷纷仓惶逃窜了。
“彼辈到底是怎么想的?”
娄子伯看着城下密密麻麻惊慌逃走的黄巾军士卒,愈难以理解。
“此时不该深沟壁垒,小心严防死守吗?为何要攻城?!”
一旁的诸将,从公孙越往下,纷纷无言以对。
“能有什么?”
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公孙珣扶着佩刀昂然走上城头,身后则跟着负责后勤的王修。
“不是贼军主帅太蠢,便是他控制不住营中局面了,又或是二者兼有……”
众将赶紧纷纷问候。
“不必多礼。”
公孙珣居高临下,先是看了眼城墙下方和前方的黄巾军尸,又盯着对方的营盘看了起来,却是微微眯眼。
“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吗?”
“君侯是何意?”
刘备大着胆子问道。
“到了哪种地步?”
“无他,”
迎着满是血腥味的春分,公孙珣蹙眉言道。
“我本以为经过昨日一战,黄巾贼骑兵尽丧,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大肆袭扰,这样七八日间便能举众反扑……可今日一看,彼辈多了如此多的伤亡,怎么感觉已然是摇摇欲坠了呢?”
众将一时若有所思。
“叔治。”
公孙珣扭头问道。
“城中征兵进行的如何?”
“黄巾贼之前初来时军势如此浩大,后来我军又多有取胜……故此,倒是一帆风顺,如今城中可用青壮已经勉强过万。”
王修依旧是从容应对。
“可能出战?”
公孙珣继续重复了五日前的对话。
“还是之前所言。”
王修坦诚道。
“将军强要出战,别的倒也罢了,可军械却不足以供应新募之军,如今城中便是只以长矛为主,不锻刀剑,也不过是准备四千多只矛,动城中百姓制作的弓箭,也不过是区区五千多套,还都是那种……”
“足堪使用了。”
公孙珣指着城外黄巾军营盘微微笑道。
“只要一波冲锋,打下对方营盘,军械不就充足了吗?正如昨日一战后反而多了七八百匹马一般。”
王修当即闭口不言……这就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了,他只是如实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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