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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衡兄,你到底想怎样?”
一名坐窗口的考生被他爬起压迫的姿态搞的很不舒服,忍不住抱怨了出来。
庾庆只好慢慢坐下了,继而又忽然起身,跟坐门口的一位考生陪笑道:“钱兄,有点胸闷气短,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能否让我坐门口稍微透透气?”
当着众人的面,读书人表面上的风度还是要的,那位钱兄自然是很大度地跟他换了位置。
庾庆就此坐在了车厢门口,做好了一旦有意外随时可闪出去的准备,随身佩剑已不离手,皱眉琢磨着要不要开口提醒……
打头那辆车内,解送使傅左宣独坐一头,大箭师蒋一念和司南府行走金化海分坐左右。
蒋一念盯着窗外的头似乎扭不过来了。
金化海也没感觉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察觉到了些许异常,问:“蒋老在欣赏什么?”
蒋一念回头,沉声道:“起雾了!”
这语气,令傅左宣亦忍不住看来。
金化海好奇道:“山中起雾不正常吗?”
蒋一念:“起雾正常。
然此时正值午时左右,天有阴云,气温未有异常变化,前面一路不见雾气,此时焉能轻易雾起?”
另两位面面相觑,傅左宣有点不解,“蒋老,你不会说这雾有问题吧?”
见两人还很疑惑,蒋一念徐徐道:“傅大人,金老弟,你们别忘了我是谁,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是大箭师!
弓箭手对影响射击目标的天象是很敏感的,我八岁开始练箭,什么晨雾、夜雾之类的都见识过,眼前的雾不正常!”
他这么一说,傅左宣还有些茫然,金化海的神情已凝重了起来。
蒋一念没有过多解释,他和金化海之间有一张可搬动的小长桌,桌上有地图,他一把扯了桌上地图调转方向,便于自己查看,之前是朝向傅左宣的,手指点在之前出驿站的位置,沿路线观察了一下地形,忽偏头向窗外问了声,“我印象中,前面是不是有峡谷?”
这条路他不是第一次走,但有些东西不是他重点关注的,何况路线很长,具体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外面骑马的一位小将立刻回道:“是,大概再走个两里路,拐过前面的弯应该就能看到了。”
蒋一念沉声道:“峡谷有多长、多宽、多高?”
小将道:“长约七里的样子,谷名就叫七里峡。
根据卑职来往的印象,最宽的地方约五丈,大部分地段三丈宽左右。
高度不一定,平均高度大概十丈的样子。”
花白头的蒋一念顿有须皆张感,陡然喝道:“传令全队,立刻停下!”
骑马小将立刻拔出手旗,打出旗语,大声喊道:“全队停!”
马车一晃,被紧急勒停了,金化海急问:“蒋老,确定有问题?”
蒋一念:“不能确定,但老夫在军伍中沉浸了一辈子,从作战来说,前面的七里峡太适合设伏了,再结合眼前异常雾气,老夫不得不防。”
解送使傅左宣迟疑道:“前面有前锋探子开路,有问题现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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