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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未回头观察了一阵后,不指望了,继续自己滚蛋,嘴里嘀咕着,“姐夫啊姐夫,但愿你能争口气!”
她也不傻,听出了母亲有悔婚的意思,知道母亲想怂恿姐姐开口,然而她也知道姐姐一直在装傻,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对抗母亲,死活不开那个口……
号舍里的庾庆看着外面的小雨晃了神,在琢磨着要不要出个意外,让雨把考卷给淋了。
之前赶赴贡院时,明先生在马车内交代过,万一下雨要小心看护好卷子,被雨水淋过的或者弄脏了的卷子是不会收的,而这些投机取巧的方式阿士衡并没有告诉过他。
他没想到还真下雨了。
明先生一说,他当时就想这样省事,后来想想又还是算了,自己能蒙混过去,就没必要出此下策,污了卷子是能直接落榜,但主考人员也是要核实情况的,把他这个‘阿士衡’单独拎出去免不了,搞不好要节外生枝。
勾动他小心思的是,没想到还真的下雨了。
最后意图挣扎一下的邪念摁下了,挑了件衣服遮挡外面的风雨。
仔仔细细又抄完一题,再把就几句话的诗给抄了,检查无误后糊了名,将几题考卷归置在一起保存。
剩下的就是等待交卷了。
午时过后,考场鼓响,考生们当即纷纷护着考卷冒雨交卷……
考场大门申时解封开启,考生们陆续出来,有神采飞扬的,有面色凝重的,有雨中任由雨淋的,也有挡着脑袋快跑的。
庾庆就混在这些人当中出来了,又在东张西望找许沸,结果还是没看到,只好随着四散的人群离去。
待他从大军的封锁中走出时,身上已经淋了个半湿,没走多远一支雨伞递来,是杜肥打了伞来接他。
“杜叔。”
庾庆笑着接伞。
杜肥没给他,还帮他卸了背负的背篓,自己大半身子在外淋雨,帮他打伞,边同行边问:“考的怎样?”
在观察庾庆的神色,希望能看出点什么似的。
庾庆耸肩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杜肥认为他在故作轻松,没有再多问什么,殊不知庾庆是真无所谓。
两人步行到马车旁,庾庆再钻进马车时,现钟员外又在车内,又亲自来接了,愣了一下赶紧在车内行礼,“叔父。”
钟员外扔了条毛巾给他,让他擦擦,“听说考场内的作息环境不太好,怕你休息不好又淋雨,但杜肥说你有修炼内功,说这点雨淋不病你。”
庾庆点头,“还好。”
钟员外这才问道:“考的如何?”
尽管知道现在问清了也未必是真的结果,可还是没忍住。
庾庆笑道:“我尽力了。”
钟员外微微点头,便不再言语了,一路随着马车颠簸轻轻晃动着,一直盯着窗外,看得出心情比较沉重。
直到快到钟府时,钟员外才再次开口了,“能考上则好,若未能考上,就留在京城读书。
等榜单张贴出来后,我会安排人去列州会馆为你办好留京公文。”
“是。”
庾庆应下。
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实在是不想再跟列州的护送人马回去了,不自由,老是蒙个面自己也膈应。
另就是因为前期被软禁在钟府内备考,导致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还没有把火蟋蟀给卖出去,可能要滞留京城一段时间,不然的话乡下地方很难把火蟋蟀卖出高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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