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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又一声,无声的呼唤里,饱藏下流的欲念。
想要靠近,想要贴近,想要紧紧贴在一起,水乳交融,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迷迷糊糊眼皮直打架的弥亚恍惚中感受到一股不断接近的潮气。
冰冷的、阴粘的,吸饱了水又被夜风吹凉的布料,快要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他冻得打了个激灵,一睁眼,火焰不知何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红发骑士紧贴的怀抱,被水打湿的凌乱发梢下透出的碧绿瞳孔里,是野兽般的占有。
弥亚嫌弃死阿诺德又冷又湿的怀抱,更不喜欢他风尘仆仆的脏衣服贴在自己干净的睡衣上,手脚并用推开他。
“讨厌阿诺德,不许贴我这么近。”
布料轻扫过胸前,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胸前遭受磋磨的嫩尖便一阵麻痒,弥亚气得梆梆打在他的胸口,胸口硬邦邦,打得手疼。
握住弥亚的手轻轻揉捏,看着指骨上的绯色,阿诺德心疼极了,温声哄了半天也不见效。
裹着被子嫌弃地皱眉,弥亚道:“刚刚你咬了我好久好久,我要咬回来。”
“我什么时候……啊,”
阿诺德反应过来,迅速脱掉上衣。
“来吧。”
烛光印在他的眸里,亮得发光,发梢湿哒哒黏在额头,像眼巴巴等着骨头的小狗。
弥亚避开小狗眼,摇摇头,“脏脏的、臭臭的,你先把自己洗干净。”
行进期间有在野外河沟清理身体的阿诺德身上其实并不脏、也没有任何异味,可不知为何,看着阿诺德脸上迫不及待的表情,他就有那么一丝微妙的不爽。
难道他觉得自己不可以把他也咬得又痛又痒,稍稍一动肿起的地方存在感就明显得不行吗?
弥亚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所以他故意表现出嫌弃,望着阿诺德慌里慌张冲进浴室的背影,得意一笑。
哼哼,等他洗完澡,一定要他好看!
就着凉水,阿诺德洗得迅速却仔细,没有放过身上任何一片皮肤,全都搓得干干净净,以免少年还没啃上来又嫌弃他身上臭臭的。
臭吗?
他举起胳膊闻了闻。
香香的,是弥亚的味道。
明明两人用的同一种旅店提供的皂角,为什么弥亚身上的就是比他用着要香呢?
想了半天没能想出个所以然,阿诺德将垂在眼前的发丝全部捋上去,草草把身体擦得半干——特别是一会供弥亚享用的胸前——擦得不见一丝水珠后,没有穿衣服,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形状完美的饱满肌肉,自信推门而出。
黑发的骑士长眸光沉沉,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射向大冷天光膀子的傻大个,冷冷一瞥。
“把衣服穿上。”
“?”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难道他方才没锁门?
抱着弥亚走得太急,阿诺德记不清自己有没有锁门了,少年腿间柔软的触感以及软软搭在肩上的小手倒是印象深刻。
视线越过杵在床边的高大青年,那床沾了水液变得湿冷的被褥被抛在一边,银发少年盖着另一床温暖干燥的,只露出恬静的脸,睡得香甜。
不是说好洗完澡就咬他吗!
阿诺德不愿承认相比期待得小腹抽疼的他来说,弥亚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本就困乏的他眼睛眨啊眨就合上了。
肯定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室内、心怀不轨勾引小少年摸他剑刃的骑士长居心叵测,趁他洗澡之时趁虚而入,哄着骗着把少年催眠,就为了口中夺胸。
指骨捏得噼啪响,阿诺德咬牙切齿:“你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和弥亚的房间。”
埃德淡淡道:“圣子殿下出行前曾嘱咐我,弥亚觉浅,不习惯房内有其他人呼吸,务必为他安排单人房。”
“既然洗漱完毕,就和我走吧,别在这里打扰他休息。”
觉浅?
少年陷在被窝里的样子哪里像是睡不着的样子,分明睡得香得不行,就算他凑上去对他的唇又舔又咬将小小唇珠都吸得鼓起来,他都不会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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