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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从来都理智,他是两个人之中更年长的那个,但毋庸置疑,理智的人疯狂起来也更疯狂。
“好。”
思索片刻后,方识攸点头说了个好字。
接着他端起饮料灌下一口,冰凉的橙汁滑过喉咙,提醒自己冷静思考。
冷静一下后,方识攸又说了一遍:“好,没问题。”
从五年前就是这样,方大夫好像能解决所有问题。
许南珩看着他:“有假吗?要是不行……别勉强,坐飞机一样的。”
“没问题。”
方识攸弯唇笑起来,“你也别有压力,我早就告诉你了,别带个秤啊尺子的谈恋爱,你不嫌累我还嫌多余。”
好嘛,又说到许老师命门上了。
其实在一起这么多年,许南珩确实很多时候难改他那个大少爷性子。
甚至他偶尔会把学校里的怨气带到回家里,有一回嘭地摔上了书房门,因为方识攸没有正文完
以前许南珩觉得北京真大啊。
海淀和朝阳算得上异地恋了,朝阳北路上将近二十个红绿灯,堵起来的时候没出三环许南珩他爸的腰就要断了。
现在许南珩觉得,这天地真大啊。
从北京到拉萨有三千五百多公里,京藏高速三十多年前开始建设,通车十余载。
这些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省道国道,如同从心脏绽放出来的血管,它们四通八达,去到这片土地的任何地方——然后再回流。
抵达大同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他们住在南环附近,这样第二天可以直接起床上绕城高速转京藏高速。
住的酒店里有自助早餐,但许南珩看见楼下有家面馆,直觉告诉他这种古老的拆迁风装修一定特好吃,遂直接拉着方识攸退房下楼。
果然,小面馆的老板是川渝人士,豌杂面许南珩吃了两碗半,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美味,甚至顺手查了下老板老家的房价,跟方识攸说等退休了过去定居得了。
他们起得比较早,虽然起得早却也是睡饱了起来的。
他们前脚刚出面馆的门,后脚店门口就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
由于摄入碳水过多,直接升糖犯困,方识攸开车继续向西。
开上绕城高速的时候太阳还不是很刺眼,而且太阳从东边升,他们向西,太阳在后边,阳光并不直射。
因为早上那顿吃得还挺饱的,过服务区下来上厕所抽烟加油,在超市里买了点零食和咖啡,没再吃饭。
这儿是岢岚服务区,稍做补给后换许南珩开。
许老师上车后把罐装咖啡打开,单手开的,帅气逼人,然后调试座椅靠背和方向盘,重新戴了下手表,说:“后边不停了,一口气五百公里,直接冲出山西杀到马儿庄!”
方识攸欲言又止,还是说了:“我们是旅行,不是攻城。”
这趟出来,许南珩肉眼可见的开心。
见他开心,方识攸就开心。
这些年过得平平淡淡……好吧并不淡,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忙,大部分时间里只有晚上回家能见到,一见就着,不管白天累成什么样,晚上看见对方就仿佛又开启另一管能量条,进入另一种状态。
其实这就是方识攸一直想要的一个“家”
的形态,倒不是说顾老师给的家不够“家”
,而是另一种性质的家。
许南珩开车的姿态很帅,他还是喜欢单手扶方向盘,他不是很喜欢g63上的车道保持功能——这玩意就是当车偏离当前车道的时候会发出警示,提醒车主的同时,电子系统介入方向盘,辅助车辆回到当前的行车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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