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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得出什么结果,胖了或是瘦了,尽管如此许则也觉得安心。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整个人放空,唯一能感知到的实体是陆赫扬的手,像拽着他的绳子。
许则趴到床边,忽然困了,鼻尖离两人互相牵着的手很近,许则凑过去一点,在陆赫扬的手背上亲了一下,闭上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想睡觉,也很久没有入睡得这么快过。
当然被吵醒得也很快,许则睡眠浅,听到开门声时他立即睁开眼。
陆赫扬还睡着,许则将自己的手一点点抽出来,再转过头,腺体科的beta护士正好来到病房门口。
护士对床边还坐着一个医生显然感到有些惊讶,太暗了也没有认出是谁,便只朝许则点了一下头,拿起床尾的平板,去仪器旁记录数据。
许则起身,又看了陆赫扬几眼,才把椅子挪回原来的位置,离开病房。
到走廊里后看手机,发现只睡了二十多分钟而已,许则有一瞬间考虑过不回公寓休息了,但好像即使留在院里也没有太大意义,反而会总是想着去看一看陆赫扬——而这又是不现实的。
最终许则还是决定签退下班,刚走到大厅,就碰到贺蔚。
“刚从赫扬病房里出来吗?”
贺蔚问,“他怎么样了?”
“睡着了。”
“不会是我们许医生把上校哄睡的吧。”
听到陆赫扬已经睡了,贺蔚不准备去打扰,顺手就揽过许则的肩跟他一起往外走,“我的朋友们好不容易都从战区凯旋了,结果一个连家都没回就去抓老婆,一个因为易感期在病房隔离,唉,团聚真难。”
“顾中校没有回来吗?”
许则可能是全世界最想快点还钱的人,他还等着顾昀迟回来以后将两百多万转交给他。
“没呢,直接从战区飞去另一个市了,我早说了他要发疯。”
许则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你要结婚了吗?”
听池嘉寒的话,贺蔚应该是给他发了结婚请柬,如果是真的,虽然自己没有收到请柬,但许则还是想给贺蔚送一份礼金。
对于这个问题,贺蔚既没有问许则是谁告诉你的,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了笑:“你猜。”
许则说:“我不知道。”
“嗯哼。”
贺蔚发出模棱两可的声音,别的没有再说什么。
回公寓也并不能休息好,许则短短地补了两个小时觉之后就提前去了医科大,在实验室里一直忙到傍晚,直到项目组成员招呼他一起点外卖时,许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我还要回院里,你们点吧。”
许则保存好数据和文件,收拾东西。
到了195院,许则连晚饭都没有吃,换上白大褂便去了腺体科,却被病房门口的警卫告知陆赫扬去开会了。
除了明天要亡国,许则想不出什么会议需要陆赫扬顶着强易感期去开。
“去了多久?”
许则问。
警卫看了眼表:“大概两个半小时。”
“好的,谢谢。”
许则在病房门口站了会儿,渐渐地有些茫然,不明白来这里的目的——即使陆赫扬现在在病房里,自己也不能为他做什么,抑制剂和药,都有腺体科的护士会送。
离晚上交班还有段时间,许则看着病房门,认为先去把晚饭吃掉或许才是最该做的。
他重新朝大厅走,只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叮’的一声。
许则回过头,看见走廊尽头那座专用电梯的门开了,六七个身穿空军作战服的alpha从里面走出来。
陆赫扬走在最中间,训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似乎还戴了口罩。
走得更近了,许则才看到那不是口罩,是一只纯黑色的止咬器。
陆赫扬的手上还戴着限制指关节活动的特制半指手套,他看起来很平稳,没有任何要失控的迹象,从走路的速度和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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