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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则忍不住说。
陆赫扬手撑着下巴,十分放松的姿态:“许医生好像不是很开心。”
“没有。”
许则底气不足地否认,停顿片刻,补充道,“强易感期之后,应该多休息几天的。”
“也不是出院之后就要立刻回基地,大概会有两三天的假。
之后还要考核,确认这次易感期对我的飞行操作没有影响后才会重新出任务。”
许则点头说‘好的’,然后喝了几口水。
他希望陆赫扬平安健康,最好永远都不要来医院,可如果真的不来医院,自己或许就没有能见到他的机会了。
“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么。”
陆赫扬问。
茶几上还有一叠文件等着陆赫扬看,许则很自然地把这句话理解成逐客令——没什么要说的话就可以走了,我很忙。
“没有了。”
许则说完,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水都喝光。
他其实一点都不渴,但这杯水是林隅眠给的。
放下水杯,许则站起来:“那我不打扰了,祝上校……假期愉快。”
“可能有点冒昧。”
陆赫扬仰起头,语气真挚,“但我很想知道,许医生的阅读理解是不是拿过零分?”
许则一时有些出神,关于阅读理解,他只在陆赫扬那里得到过零分的评价。
“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则低声问。
“嗯,说错了。”
陆赫扬起身,走到许则面前。
许则以为会听到正确答案,可陆赫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靠近他,亲了亲他的嘴角。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许则想不明白,从昨晚那个吻开始就想不明白,陆赫扬明明是清醒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一脸沉思。”
陆赫扬用大拇指蹭许则的脸,“该想不明白的是我才对。”
他贴着许则的唇亲了两下,许则迟疑半秒,张开嘴。
两人的舌尖碰到一起,许则下意识后退半步,小腿碰到沙发,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要坐下去,又被陆赫扬用左手搂住腰带回来。
许则的鼻息声很急促,下巴一抬一抬地迎合着陆赫扬,跟他深吻。
他们都有想不明白的事,这个结论让许则放下了一些顾虑,又回到那种熟悉的心境——原因和结果不重要。
命运慷慨地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也许只是一个吻的机会,要珍惜。
窗外的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将许则的后颈和耳朵都晒烫,分开时他有种从梦里醒来的昏沉感,头垂下去抵着陆赫扬的肩,沉沉地喘着气。
笃笃笃,敲门声伴随着一道懒散的声音:“陆上校,我开门了哈。”
话音才落门就被推开,alpha动静很大地走进来:“回首都就是开不完的会,烦得要死。”
反手关上门,贺蔚看向跟陆赫扬隔了两米远挨着角落里那盆高高的绿植站着的许则:“哎呀,我们小则也在。”
许则与那棵绿植一样,沉默,静止。
“要是我也有易感期就好了。”
贺蔚走过来将警帽扔在沙发上,“我也来这里住院,享受一下许医生的定时探望。”
坐下后再抬头,发现许则已经戴上了口罩,贺蔚产生一丝迷惑:“干嘛呢,怎么两人都不说话,站那么远是吵架了吗?”
“没有,许医生想研究一下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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