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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郡去而复返,端着两杯热水走过来,一瞄屏幕:“筠筠还没睡?"
聂斐然坐起身,接过杯子,让出沙发另一半,打了个呵欠:"沉迷于电子产品。
"
陆郡:"我上去陪她一下?"
聂斐然想了想,还是不能破例,毕竟念小学了,家里再有条件,生活中的小习惯还是要慢慢培养的,聂斐然对女儿放心。
他揉揉眼睛:"没事儿,刚拿到的东西都烫手,先等新鲜劲过了,明天你给她那小手表上个睡眠锁。
"
陆郡听他呵欠不断,要抱他上楼:"困就去睡。
"
聂斐然让他抱,就是搂着他脖子,不让他起身,黏糊糊地说起话:“亲一亲,好不好?晚安吻。”
那有什么不好。
陆郡微微偏头,在他唇上啄了又啄。
壁炉里火光煌煌,一部分映在爱人眸中,而鼻腔灌满了对方皮肤的气味,是带着荷尔蒙的干净皂香。
就是这样的冬日夜晚,聂斐然感到舒适极了,全身软洋洋的,放下了爸爸的身份,在爱人面前袒露起自己的略带孩子气的心情——
"玩了雪,吃了好吃的,还洗了人生里第一次冰浴,就是没有看到极光,有点可惜。
"
陆郡用嘴唇摩擦他颈侧,最后停在耳根后拱了拱:"我们待一周呢,肯定能看到。
"
亲着亲着就倒一起了,挤沙发似乎是保留项目,聂斐然贴着陆郡躺下,膝盖顶着他,手又摸摸索索故意碰了碰某处,没忍住开了颜色玩笑。
“看来没有冻坏,那我就放心了。
"
陆郡看他这样驾轻就熟,有点好笑:"刚才蒸桑拿时不还害羞吗?"
聂斐然搂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他头发:"宝宝在,得有点样子。
"
"那今晚是不是就这样睡了,什么做不了?"
聂斐然很会聊天——
"不会啊,怎么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可以一起给宝宝洗袜子。
"
陆郡彻底没脾气,把这人打发进卧室,自己去浴室收了个尾,把换下来的T恤衬衣扔进洗衣袋,然后洗了女儿的小熊袜子,拧干水往暖气上一搭,望着特别有生活气。
-
聂斐然到了床上反而没瞌睡。
陆郡迟迟不来,他半倚半靠在床头,面对玻璃房外漆黑的夜色,发着呆,内心宁静极了。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聂斐然挺奇怪,回应:"门没锁。
"
聂筠声音响起:"爸爸,是我!
"
聂斐然马上坐了起来:"还没睡!
快进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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