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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慢想问,现月皊掉了眼泪。
她便将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这世间人人的格不同,行事亦不同。
她不多劝,拉着月皊的手,柔声:“不管你怎么做,姐姐都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江月慢顿了顿,说:“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并不是姐姐能左右的。”
江月慢想刚刚看见江厌辞的脸『色』,她心里有些白这事,如今恐怕谁也不能阻止江厌辞。
不多时,华阳公主身边的冯嬷嬷请江月慢过去。
江月慢只好拍了拍月皊的手背,离去。
孙福站在门外偷偷望了一样呆坐在软塌上的月皊,他笑呵呵地转身,小跑着迎上吴嬷嬷,小声说:“没想我押的这一股成了!
咱家果然没看走眼。
嘿嘿,你说姨娘……哦不不,以后就该叫夫人了!
你说夫人日后是不是能记得咱们的好?”
吴嬷嬷懒得搭理他,径往方厅里走去。
月皊身上沾了些雨雾,有点湿气。
吴嬷嬷怕她染上风寒,走她面前提醒,建议她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裳。
月皊点了点头,依言去了浴室。
直泡在装满热水的浴桶里了,月皊仍然是有点浑浑噩噩。
她反复琢磨着今日的事情。
从见江厌辞那一刻开始回忆,避雨的屋檐,被他背在背上的一路,后她的脑海里是那把重刀。
有他回来后说的那几句话,每一句话都在她耳畔反复回响。
今日见江厌辞后的每一幕都在月皊的脑海里浮现了好多遍。
显然,月皊现在是有点懵,完全没有己就快要成亲的念头。
后来的后来,今日生的一幕一幕终于不浮现在月皊的眼前,浮现在她眼前让她挥不去的,只有江厌辞压抑着怒火的五官,有他左侧脸颊上的血痕。
她一直都很想帮三郎擦去面颊上伤口附近的血痕,想问一问他是怎么受了伤?想问一问他身上可有别的伤处?想问一问,他离开的这半个多月可有把事情办好?
月皊抬起双手,掬起一捧温热的水,覆在脸颊上,藏起她脸上的泪。
月皊后知后觉浴桶里的水有些凉了,她才慢吞吞地从浴桶里出来,拿着棉巾去擦身的时候,动亦是缓慢迟钝。
待穿好衣裳,她呆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擦湿的帕子,久久没有动。
湿漉漉的头拢起来搭在她一侧的肩头,水滴一颗一颗落下来,弄湿了她的衣服。
江厌辞推门进来,月皊吓了一跳抬眼望过去,手里握着的帕子落了地。
她收回望向江厌辞的视线,低下头去捡帕子,才现裙子被湿弄湿了。
她捡起帕子来,一下又一下用力去蹭裙子上的水渍。
“月皊。”
江厌辞走月皊面前。
月皊挪了挪身,将身子转另一边去,不看他,亦不理他。
江厌辞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在月皊身边坐下来,又拿了条干净的帕子,他将月皊湿漉漉的头握在掌中,用帕子围起来,动轻柔地『揉』蹭。
“湿不擦,你是想着凉吗?”
江厌辞问。
月皊沉默着,不想理他。
过了好一会,她才软绵绵地鼻音轻哼了一声,不高兴地小声嘀咕:“你要拿刀砍死我……”
江厌辞给她擦头的动停顿了一下,沉默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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