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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程景轩只是冷淡的制止：「不用去了。

」

「为何？」杰兰不解，亲爹都要死了怎么都不去看看？

程景轩没有解释，只是躺回床上像命令般说了句：「睡觉。

」

杰兰再度感受到程景轩的人设是真的有些冷漠了，不管生前有什么隔阂矛盾，对方是亲爹在要死的时候也该释怀了吧？

程景轩拽着杰兰将人拉到身边同睡一张床，但是并没有要继续做点什么的意思，只是阻止杰兰出去。

杰兰躺到床上后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是金色的，没有恢复黑发状态，难怪刚刚回来的时候，程景轩把黑色披肩遮在他头上，还将护卫支开了。

杰兰猜到月光似乎是导致他显出原形的契机，程景轩也知晓这点却没问他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程景轩不在意这些，又或是对方猜到了他不是人类，他在这个世界姑且算是「妖」吧。

他之前听说书人说什么斩妖除魔…

妖大概是不被世人接受的，方才程景轩帮他遮掩…是在保护他？

因为什么？

杰兰猜想了下，原书虽然没有透露程景轩有没有喜欢过谁…但是杰兰估计可能程景轩本来就是喜欢男人的，而且喜欢的可能就是顾余。

那他现在是顾余…

杰兰想他这样到底算顾余替身还是什么…

相比思绪乱涌的杰兰，程景轩的呼吸渐渐平缓好似已经睡着了。

杰兰觉得这些其实并不重要，他专注一点就够了，就是帮助程景轩治腿然后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各奔东西，他也自由了。

在此期间他绝对，不能动心。

程景轩将杰兰拥入怀中睡着，他的「夫人」似乎有安神效果，难得让他安心。

虽然仍是一夜未眠。

说是完全不在意亲爹死活是不可能的，晚些时候等「夫人」睡着，他还是自己推着轮椅去看了眼，门紧紧闭着，院子里下了很大的雪。

大夫也一夜未走，看得出来这次真的不行了。

红灯笼照在惨白的雪夜里，程景轩穿着白衣神色淡漠，目光阴冷，如同魑魅魍魉，不像是来看他父亲的倒是像来索命的。

当年害他摔断腿的其实是父亲，虽然是听信谗言，说是什么小儿上树求神能保一家平安不散，让他一个人站在快要断裂的枝头祈福。

他的腿断了，被终日关在家中养病，成了废物，但也确实让程家没有散，昔日常因他跟父亲吵架的继母也因此变得「慈爱温和」了些。

兴许是因为愧疚，所以他父亲给他留了后路，让巫族的顾家人给他治腿。

但是程景轩却不可能原谅父亲，他的父亲恶毒弑妻害他残疾，他不会报复但也不会释怀。

如今父亲快死了，他知道家产都会给大哥，他的大哥有极强的占有欲和贪欲，小时候就爱跟他争抢，长大了虽然披了面具但本质还是那样，只是见他可怜多了点「怜悯宽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