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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推开房门,看着两月多前自己离开前的收拾的屋子,张安平露出了一抹回忆的笑,随后对曾墨怡道:
“你先找个地方坐,我收拾收拾。”
曾墨怡吃惊的看着张安平,这话你是不是说反了?
但张安平已经撸起袖子忙碌起来,曾墨怡撂下行李,主动动手帮忙,倒是引起了张安平的唏嘘。
他都忘了这是民国时期,不是后世,“老婆”
不用这般惯着。
家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到位,但在轮到铺床的时候,曾墨怡却俏脸一红。
见张安平平静的在铺床,她小声说:“以后你睡床,我睡地板。”
张安平闻言失笑。
他记得大学那会,有个四川的哥们牛逼轰轰的说他家风气特钢,以后老婆惹他就让老婆睡沙去——结果某年休假张安平跑舍友家时候现,这货委屈吧啦的已经睡了三天沙了。
而原因是没把婆娘的“捞汁蜀道山”
当回事……
曾墨怡看张安平偷笑,心里不由警惕,以为张安平在打坏主意,本能的往行李处退了一步,她在行李箱里藏了一把匕呢。
注意到曾墨怡的小动作,张安平暗暗偷笑,但面上却一本正经道:
“我以前有张小床,就搁在那。
后来表舅来了以后,我爸就把小床收走了,我天天和表舅打地铺。
所以,千万别和我抢睡地板的美差,要不是当年有一起睡地板的交情,我说不准还和许忠义他们一样,还是特训班的学员呢。”
曾墨怡浑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不由暗暗佩服张贯夫——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步的。
她在本部根本就没听人说过张贯夫还有收留处座的恩德。
张安平已经趁着曾墨怡愣之际将床铺收拾完毕了,他小声说:“这套地铺平时分开放在柜子里,用的时候铺就行,我的被子只能和你的放一起了。”
曾墨怡有些羞愧,这都应该是自己的活计啊。
她应是后忙道:“我去厨房做饭。”
总得表现下自己,要不就成阔太太了……
张安平阻止,示意曾墨怡先坐,随后自己坐到曾墨怡对面。
他得摊牌了,要是还藏着掖着,未来的限制就太多了。
毫无疑问,三名备选的联络员中,他只能选曾墨怡。
一则是明面上假扮的夫妻,有她当联络人更方便、安全,至于叛变?
不可能的,军统的刑罚都没让曾墨怡吐出半个字,她怎么可能叛变?
二则是特别行动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直会活跃在上海的敌后战线上,直到抗战结束——这般漫长的时间,不坦诚相待的话制肘就太多了。
曾墨怡以为张安平要和她说工作上的事情,不由坐正,等待张安平开口。
可张安平开口后,她却懵了。
因为张安平说:
“今天的天色不错,估计不会有雨、特别是大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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