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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罗小姐的葬礼三（第4页）

进了房间就有点为难，地毯上、床单上都有严俊的血，该怎么清理啊？

她蹲下来尝试着用帕子擦了擦，现血都干了。

眼角余光看到床下有件反光的东西，便伸手去摸，摸到的地板滑腻粘稠，有点像是涂抹太厚护素的丝。

左眼忽如其来的一阵刺痛，让芮一禾双腿软，差点跪到地上。

她强忍着恶心和疼痛，将小小的东西抓到手里——那应该是一枚吊坠。

稍微起身与床榻拉开一点距离。

她看清楚了，床底下的的确是黑色的头。

这些蠕动的头属于背对她站在床边的女人。

左眼第一次出现灼烧感，她看到了车窗外的女小孩。

左眼第二次出现异常，车内接着就出现了一百多个虚影。

第三次，伴随着车站内赞美地狱的喇叭声音……但也可能是即将见到书报亭老板的一种预告。

这是第四次……左眼的躁动好像是在示警，提醒她要小心。

芮一禾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下移。

黑的女人没有脚，白色长裙下空无一物。

“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声音低沉嘶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芮一禾：“我没杀你。”

“你为什么要杀我？”

芮一禾：“你找错人了。”

她小心的在不踩到黑的前提下往后退，远离女人。

都已经靠近门口了，女人也没有动，她松了一口气。

“你要去哪？”

从芮一禾的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的、沙哑的。

她现站在床边的白裙女人不见了。

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浓密黑……和藏在头里的一只眼睛。

猩红的、浑浊的，死死的盯着她。

“你要去哪？”

芮一禾把旁边的清扫工具举到面前：“去打扫卫生。”

白裙女人：“……”

“咕噜、咕噜。”

血腥弥漫，地板的缝隙里涌出粘稠的血液。

一束束的丝在血浆中像是滑腻的水蛇，游走在。

芮一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