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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了眼地毯,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沙发已被陆子昂霸占,他翘着腿,懒洋洋地靠在靠背上,右手捏着个白瓷咖啡杯,热气从杯口袅袅升起,模糊了他那张吊儿郎当的脸。
陆子昂抬眼瞥见两人,视线先落在程汐裹得严实的羽绒服上,又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水光,最后停在她微微发颤的双腿上。
他嘴角一勾,吹了声尖利的口哨,嗓音懒散却透着揶揄:“我们白少可算舍得下床了?要不要补点枸杞?”
程汐耳根一烫,假装没听见。
白璟烨瞥了眼陆子昂那张欠揍的脸,又看了眼程汐低垂的眼睫,硬生生压下火气,伸手揽过程汐的肩,语气低沉却带着警告:“闭嘴!”
确实有种失控了,那种疯狂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周芷宁坐在角落的藤椅上,眼底冷得如冰碴。
她端着杯红茶,茶面上漂着一片干枯的柠檬皮,像是她此刻的心情——酸得发苦。
她瞥了程汐一眼,视线在她微微发颤的双腿和苍白的脸色上停留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她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像是故意吸引注意力,随后冷笑道:“啧,腿都合不拢,昨晚是破处了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语气尖酸,带着几分刻意的高高在上。
陆子昂闻言确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真的假的?那大白也是昨天才开荤了!
你们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吧,大白怎么才得手,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成事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挤出一滴泪,手里的咖啡杯险些泼出来,完全没察觉桌上其他人的反应。
他抬手抹了把眼角,继续调侃道:“不过说起来,大白,你这破处也太不容易了。
记得三年前那事儿——”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像是故意要掀开旧账,嗓音懒散却透着几分揶揄:“那会儿你跟沉清溪才十八吧?就是她出国前那会。
她得罪了个混账,被人下了药,结果你误喝了。
那家伙把你们锁在个破工厂,等着第二天媒体拍丑闻。
你们俩谁都没带手机……”
他话音未落,客厅里安静下来,壁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像是给这沉默添了几分诡异的节奏。
白予澈低头盯着杯子里的热水,指尖攥得更紧,杯壁上凝结的水汽被他掌心的温度蒸得模糊一片,可他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鸷的光,像是听到了什么刺耳的噪音。
言溯离靠在吧台边,像是想到了陆子昂说的事情,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低声呢喃道:“呵,圣人。”
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周芷宁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像是故意要吸引注意力,她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嗓音尖细却透着一股刻意的挑衅:“是啊,那药可烈了,好多人不小心中招后都失控得厉害。
白少硬是忍了一夜,舍不得碰清溪姐一下。
白少那会说,清溪姐是他心尖上的宝,不想因为药,这样潦草对待她,怕失控没个分寸伤了她。”
她瞥了眼程汐,视线在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颤的双腿上停留了几秒,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心里却暗自冷哼——她一直觉得程汐不过是沉清溪的替身,如今真的爬上了白璟烨的床,怎能让她不嫉恨。
程汐闻言,手指微僵,指尖攥着杯子,杯壁的温度烫得她掌心一麻,可她像是毫无察觉。
她低头盯着杯子里的热水,水面上漂着一层细小的气泡,像是她此刻的心情——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她不明白周芷宁为什么总是看她不顺眼,可听到沉清溪的名字和白璟烨这段过往时,她心里却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放下杯子,杯底磕在茶几上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响。
她撑着沙发扶手起身,动作慢得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她低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声音平静得像是晨雾中的湖面,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白璟烨手掌覆上她的手,低声道:“汐汐,别听他们胡说,我……”
话没说完,程汐抽出手,并没有听他解释。
白璟烨愣在原地,手掌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程汐听到过去的事情时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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