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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要求面见赵王。
对于范雎的觐见,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范雎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站在这样的大殿之上,对一国之君谈论仁义和道德,谈论仁治和人民长治久安。
作为一个遗迹学者,历史是他的基础,所以引经据典并不难,只需要注意时代性,别将还没有发生的谁都不知道的一些典故用上了。
整个大殿面面相觑。
范雎在劝赵王行仁道,放过那些妇人胎中婴儿。
“商纣暴虐而亡800年基业,为一睹女妇胎中婴儿性别,而破胎视之……”
范雎没有说完,既有大臣反驳:“使臣所见之弃婴,皆为罪妇所献,献一婴而免二年罪责……”
对方反驳本也在范雎意料之中,但……范雎甚至拿出了养马之术为条件要挟,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妥协。
要知道,范雎用养马之术换取赵国出兵退楚,赵王也在认真考虑。
这不正常,除非……那个挖掘的洞穴中的东西,甚至超过了养马之术的价值,所以才让这些赵人毫不在意范雎提出的条件。
甚至以罪妇腹中未完全发育的幼儿去探索地底,这等有伤天和的事情,赵国人未必不清楚,只不过太大的利益面前,让他们不得不如此,即便范雎将事情摆在了台面上,赵国人依旧在强辩。
范雎心道,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整个过程,都是一些大臣在和范雎辩解,赵王偃一直没有开口。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最后,范雎将目光看向上方,终得了赵王偃一句话:“秦使先前所提出兵助燕退楚,吾会慎重考虑。”
也是这个回答,更加确定了范雎的猜测。
那地底到底有什么,比之养马之术,比之让赵国出兵还要重要?
范雎有些唉声叹气地回去,满目的罪孽,却被视而不见地冠冕堂皇地挡了回来。
天下之憾,连王室都视而不见,又有谁能扫清这些阴暗。
范雎不由得看向正翘着个屁股在那数钱的赵政,以及得想办法弄清楚那地下洞穴里面到底有什么,才能更有针对性地说服赵王,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完全没有头脑。
范雎嘀咕了一句:“或许,真得和秦国的组织接触一下了。”
这些秘密组织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估计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弄点内幕。
问题就是,这样的组织谁都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他们隐蔽到了极点,除非知道联络方式,不然连作为地主的赵国人都找不到他们。
所有人可能都觉得范雎有联络秦国组织的办法,但事实是,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虚假和谎言能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他自己。
范雎看向赵政,想了想,问道:“你父亲在的时候,可有比较隐蔽的秦国在邯郸的人来找过他?”
范雎也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赵政想也不想地
道:“有啊,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不过他们都有同样的名字,青霜或者白虎,他们负责联络我父亲,不过自我父亲离开后,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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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多人,还是仅仅两个人,不过是以不同面目掩人耳目出现罢了。
范雎:“可有联系他们的方式?”
赵政摇了摇头。
范雎心道,也对,若赵政能联系他们,也不至于以前的生活过得那么凄惨。
赵国,朝廷。
范雎离开后,朝廷左边最上方一位从未开口的老者突然张嘴低声了一句:“秦国使臣越界了。”
明明很小的声音,似乎却被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所有人无论做什么都在注意着他。
“仗着有所持,太过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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